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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姐，攢了錢你可以買糖吃，可以買雞蛋吃，甚至可以自己買塊地種。”
顯然張招娣被張知的話衝擊到了，她結結巴巴地道：“還……還可以……這樣嗎？”
“當然可以了，愛人先愛己嘛。”
張招娣喃喃地重複著張知的話，草藥也不挖了，愣愣地躺在草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知想讓張招娣自己冷靜一下，獨自在旁邊賣力的挖草藥。
等張知將小坡上一片開花的紫花地丁挖完，感覺有些餓了。
她不會看時間，但是太陽高高掛，估摸著到了正午時候了。
“知了，你說得對，我要自己攢錢。”張招娣突然開口。
張知會心一笑，她還以為自己一番話把張招娣嚇傻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父母不愛自己的。
“那我今天挖的草藥分你一半，等你曬乾了，我幫你拿去賣。”
“好。”
因為挖的紫花地丁比較多，張知有些背不動，兩人就走一會，歇一會，很艱難地把草藥帶回了家。
等張老頭回來吃晚食的時候，看到屋簷下晾曬的紫花地丁，瞭解到是張知從醫書上學來的草藥，欣慰得不行。
暫時沒看出來孫子們讀書有沒有用，但孫女讀書有用已經顯現出來了。
春種累人的不行，一家人早早休息。
夜裡，老張家人被“咚咚咚”的撞擊聲吵醒，男人們握著武器，趴在窗臺上看是什麼情況。
幾雙眼睛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一群野豬大搖大擺地跑進後院菜地裡，肆意啃咬蘿蔔白菜。
這群野豬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五頭，其中一頭超大的公豬，帶著四頭體型稍小些的豬仔。
老王氏氣憤地拍著大腿，“我的菜啊，等這一群豬糟蹋完，那就什麼也不剩了。”
沒人敢出去阻止。
俗話說得好，一豬二熊三虎。
野豬不怕人，而且力大無窮，脾氣又差，動不動就發瘋。
一旦衝突起來，他們一家子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咚咚咚！”野豬轉到了豬圈，看到裡面有同類，興奮地直撞牆。
母豬可能感覺春天來了，從撞開的洞口跟著野豬跑了。
老王氏跪坐在地上，眼花直冒，“我的豬沒了，我那麼大一條肥豬沒了……”
母豬重要，人命更重要，張老頭死死地拉住老王氏，對幾個兒子道：“待在屋子裡，別出去招惹野豬，看到豬嘴裡的獠牙沒有？只要頂一下，你們都要開膛破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