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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憫繼續為路贏熱敷∶“為何突然問起六殿下了。對了,大郎,你怎麼會在殿下屋裡?”
路贏眨了眨眼,避重就輕地回答∶“呃……殿下陪我玩了一宿。”
路憫微微吃驚∶“一宿?在殿下屋裡玩的?”
路贏昧著良心點頭∶“嗯。”其實不是,是在書房,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出現在臥房。
“是麼。我才進宮便聽著邵公公提醒,殿下的寢室是萬萬不能去的。”
路贏不由心下咯噔一跳∶“啊…?”
“我只是聽福祿說,五年前殿下受聖上關注那段時日,毓芳宮內多了不少太監宮女,便有人趁機溜進殿下寢室想做壞事。安排來的人不好遣返,於是六殿下便下嚴令,除了邵公公和福祿伺候時可進屋,其他人皆不能進。”
路贏明白二郎所說的做壞事,就是想勾引皇子,誕下孩子,今後也能有個好前程,謝隼此舉不過是防那些居心叵測的宮女。
還好他是男的,不然這誤會就大了。
“就連上次八皇子想跟著六殿下進去,都被拒之門外。沒想到殿下竟會邀大郎進他房裡玩,看來殿下也喜歡大郎。”路憫笑道。
路贏艱難地扯出一抹笑以作回應。
本來以為是防女,沒想到就連親兄弟也不能進。他已經能想到謝隼知曉他在他房間呼呼大睡時的青白臉色了。
路贏看向路憫,心中默想∶二郎你錯了,大郎不到一日就踩進謝隼雷區兩次,謝隼不會喜歡大郎,只會厭惡大郎!
只願謝隼看在他是路首輔家傻兒子的份上,不要計較。
慶幸的是,估計往後也沒什麼能見著的地方了,一年一度的賞花宴他鐵了心不想再去,他已暗自下定決心,明年要和堂妹一起裝病!
“大郎,是雞蛋太燙了麼,怎麼都流汗了?”路憫放下手中雞蛋,看了看路贏的右眉骨,紅腫相比之前消了不少,於是又拿起淨白布帕為他擦去額間薄汗。
忽然間,馬車停下,外邊傳來馬伕的聲音。路憫掀開車簾看了看,轉而對路贏道∶“大郎,到家了。孃親和堂姐都很擔心你,你回去她們就能放心了。”
昨日到今晨雖不到一日,但在路贏看來卻像是在外漂泊了數年之久。
眼下他終於回家了,心中有說不出的喜悅,咧開嘴拉著路憫就要下車,然而路憫卻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二郎不回去?”
路憫搖頭∶“大郎,我還得趕著進宮。聽聞六殿下求見聖上出來後,便跪在了奉天殿外的八龍玉壁前,也不知道眼下回毓芳宮了沒有。”
路贏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雖然大郎與白家小姐的死無關,但昨夜六殿下將你擅自留在寢宮裡,已是逾越犯制。聖上賞罰分明,該罰也是要罰的……”
深宮大院,步步為營,一步踏錯滿盤皆輸。路憫沒說的是,謝隼向來謹言慎行,除了七年前那一次罰跪,此後再也沒有犯錯,直至這一次將大郎留宿寢宮。
就是不知道,有心之人又會拿此事做怎樣的文章。
京城路府。
剛從白府弔唁歸來的路剛,直奔書房。
路管家緊隨其後,將手中信件呈上。
路剛在案前坐定,屏退路管家後拆開信件,濃眉緊擰地看完後,才緩緩抬手至燭火上炬了。
恰好此時路夫人端著參茶進屋,路剛盯著銅罐裡那成灰的信,問道∶“夫人可知曉玉珠在府中的那兩年,實際上是懷了孩子?”
聞言,路夫人端著杯盞的手微微一鬆,伴隨著杯蓋碰撞的清脆玉瓷聲,滾燙的熱茶濺到嬌嫩的手上,立馬紅了一片。
路剛見狀隨即繞至案前,將案上的那一壺殘茶衝淋在發紅的手背上,以作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