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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贏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直至天光已亮,睜眼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看被褥、帳幔以及四周的陳設,不像是昨夜他輾轉反側睡不著的那間屋子。
眼下他所處的這間,華麗中帶著簡潔,整間房都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與謝隼身上的有幾分相似。
路贏驚覺地看向屏風旁的衣架,上面掛著的正是謝隼的月白披風。
這難道是謝隼的房間?
路贏兩三下爬到床沿,正要坐起穿鞋,便聽到門外傳來福祿的聲音。
福祿攔住過路的邵忠,一臉嚴肅∶“邵公公。”
“說。”
“有個事。”
“說。”
“想必您也察覺到了吧?”
“說。”
“殿下他……”
“嗯?”
“殿下他,變了!”
邵忠聲音拔高了不少∶“嗯??”
福祿強裝鎮定地指了指房門∶“您猜猜,眼下誰在裡面?”
邵忠輕輕一撫拂塵∶“房裡沒人。殿下卯時不到就出去了,還是咱家伺候更衣的。”
福祿一臉不可思議∶“您都進去了,還沒瞅見房裡還有人?您老眼神不太好啊。”
見福祿沒大沒小地質疑自己,邵忠不輕不重地颳了福祿的臉一下,又細細想了想,今晨他進屋時,謝隼正扶額坐在屏風旁的軟榻上。
昨日賞花宴謝隼突然離席,今日必定是要去聖上那裡請罪的。在替謝隼更衣之餘,他還不時瞧了瞧謝隼的模樣,微有疲色,想必是思考說辭而一夜未眠,所以全程都沒說話,還示意他輕點動靜。
不過謝隼向來不喜歡與人接觸,除了他與福祿偶爾伺候,還沒有誰人能進謝隼的房。
邵忠斬釘截鐵道∶“房裡沒人。”隨後一戳福祿的腦門∶“大清早的沒睡醒還是怎麼著,你倒是說說,殿下房裡還能有誰?”
“有人!”福祿瞥了眼房門,捂住嘴湊近邵忠耳旁悄聲道∶“是路家大公子。昨夜我親眼見著殿下將人抱了進去,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福祿掩嘴說的話,路贏一個字都沒聽到,不過他腦子裡已經生成了自己的猜想。
莫不是自己不知何時有了夢遊的習慣,今晨閉眼摸索到了謝隼房裡,還鳩佔鵲巢霸佔了他的床?
這也太可怕了!
路贏拿起靴子,慌忙將腳往裡邊伸,又聽門外的福祿道∶
“公公,等等等……”
邵忠正要敲門進屋,被福祿給拉住,邵忠眉頭微皺∶“說。”
“這……”
瞧福祿欲言又止的模樣,邵忠覺得幾十年的耐性都要耗盡了∶“說!”
“方才我悄悄進去看了一眼,路大公子睡得正熟。”
邵忠心下微微一驚∶“睡的哪兒?”
“殿下的床上。”
“殿下的床上?”邵忠再次拔高了音量,一大把年紀了穩重形象瞬間全無。
邵忠自知失態於是輕咳一聲,喃喃道∶“殿下他…殿下他竟然讓人睡他的床……”
“所以,我說殿下他變了嘛!”福祿十分好奇∶“公公,殿下為什麼待路家的公子都這麼特別?不僅是路二公子,就連路大公子都是如此。”
邵忠穩了穩心緒,瞥了福祿一眼∶“咱家的話你就聽聽,知曉後也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福祿一臉真誠地點頭∶“聆聽公公教誨。”
邵忠清了清嗓子∶“殿下幼年喪母且如今阮氏勢力不足一提,殿下不像其他皇子有母家勢力照拂,所以聖上才特意選了路家公子給殿下當伴讀,就是想讓路首輔日後能輔助殿下一二。殿下聰慧,參悟聖上之意,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