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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匪人,天地否不利君子貞,內柔外剛,不交而無邦,大往小來,不榮可以祿。
多少年沒回幽州,一草一木還是那樣熟悉,空氣中滿是厚重的味道,不鹹不甜,不軟不硬,不腥不羶,依舊只有刺鼻的躁,躁的濃烈,燥的親切。
昌平過去是一座不大的縣城,自從劉珪在這裡主政,小小縣城迅速擴張起來,隱隱有和幽州治所薊縣相庭抗禮之意。
離著城門口老遠就能聞到騷臭,那是長長的駱駝隊在等著入城,工商業發達人口就多,買賣也多,繁榮不假就是灰塵太大,滿大街鍊鐵作坊到處是烏煙瘴氣。
百十個騎兵列隊闖過來,商旅們紛紛逃竄躲避,劉珪手下一個步兵都沒有,城防形同虛設,偌大的昌平城門口只有幾個差役在登記。
見差役沒有避讓,官騎一鞭子照臉抽過去,哀叫聲傳來跟著大隊騎兵列隊進城,路過時盯著差役無辜的眼神,這般景象既虛幻又無比真實。
劉琰忽然覺得恍惚,嘴裡開始小聲唸叨,慢慢的聲音越發高昂,最後匯聚成極力嘶吼:“大漢孝陽亭侯,大漢孝陽亭侯!”
“你再晚到兩天閻柔就動手了。”劉珪坐在主位擦拭寶劍,偶爾冷眼看向劉琰。
劉琰直挺挺坐在對面,講話不卑不亢:“不會,沿途見過你的偵騎,他們走的真遠,都進中山了。”
“你很威風。”劉珪對妹妹的行蹤瞭如指掌,劉琰剛進入中山國他就得到訊息了,在城門口發生的一幕也不例外。
“袁熙身份夠不夠。”劉琰忽然問了不相干的問題。
“我很滿意。”劉珪忽然發笑,既欣賞妹妹抖威風也滿意妹夫的身份。
“南二郡給我作嫁妝行不行。”劉琰起身對著劉珪下拜,聲音忽然變得哽咽:“小妹求哥哥賞一條活路。”
“你不是有淇園嗎。”劉珪冷笑,經年殺伐血已經冷透,僅存一點親情不知埋沒在哪裡。
“天下大勢若在袁,貪小犯大不智,天下大勢若在曹,豈不聞虞師晉師滅陽夏哉?與袁氏結秦晉天下盡知,曹操豈能相容,貪鄭小利棄舊盟,此秦所以屈西垂之根也。”
劉琰借兩個歷史典故說事,其一是唇亡齒寒,袁家現在沒到覆滅的時候,現在就幫曹操早了點,退一步真到了覆滅的時候更不能幫著曹操。
其二是秦晉交惡,當時秦晉征伐鄭國,秦國貪圖鄭國利益,選擇背棄盟約幫助鄭國,導致弱秦與強晉交戰,秦國戰敗吃了大虧,此後上百年都被晉國壓制緩不過來。
“秦國統一華夏。”劉珪講話不帶任何感情。
劉琰想不通奪取幽南二郡有什麼實際意義,就算拿下冀州臨近幾個郡,實力也不會迅速壯大,袁家再瘦也是龐然大物,劉珪打不起消耗戰。
即使他日滅亡還有個更強大的曹操,曹操平定北方後,不會容許劉珪存在,你看不出來,手底下那幫將領也看不出來?
不可能看不出來,看出來還要寫信通知開戰是什麼意思?開戰幹嘛要通知?來之前就在思考背後隱藏目的,琢磨著透過當面對話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奈何人家劉珪不給機會,始終冷著臉看不出心裡活動,感情牌沒用講道理也不通,這就得換個角度思考,不是講不通是沒講對。
劉琰咬牙發了狠,有些話不講不行了:“幽州貧瘠不構成威脅,能不耗一錢擋住北方蠻族騷擾,英雄志在天下故而暫時能容。”
“與袁氏合力抗敵相互信任,拜領侯爵子嗣有依,兄長與曹操可有羈絆?”
“即便得了冀州,兄長與曹操相爭可有勝算?不勝鬥之何益?鬥之必生仇怨,彼時和談可有把握得利?即便得利,仇讎已結又能安穩幾時?”
“若袁氏不存必退幽南,惶惶喪家犬兄長翻手可擒,此刻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