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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之前的線索,任煙生對案發之前的情形進行了大致的還原。
2號,有一個視力不是很好的人曾在凌晨2點以後、3點之前去過現場,在翻找那本“記小賬”的本子之前,他戴上了手套,在翻找的過程中,他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鏡框,不小心將銅鏽沾在了手套上,手套碰到鐵盒的邊緣,也在邊緣處留下了銅鏽。他找到本子後,正準備離開時,冰櫃中的孔麗梅試圖爬出求救。他聽到聲響,立即拿來黑膠帶,在冰櫃上面又粘上許多層,由於沒有留意到手套上的銅鏽,這一次,他將銅鏽留在了黑膠帶上。
“小賬本”裡究竟記了什麼內容?
用黑色膠帶粘冰箱的人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
任煙生再一次想起了2月日晚發生在蓮花縣的那起車禍。
車禍案一處非常明顯的疑點,就是接電話的時間和打電話的人,但是屍檢無可疑。任煙生試圖尋找事實依據來支撐自己的推測,思考中,陳德萊的話語又一次在腦海中迴響。
“車禍發生在蓮花縣,是縣公安局蘇晨法醫做的屍檢,死因無可疑,車禍判定對方全責,肇事者酒後駕車撞人後碾壓並逃逸……”
縣公安局出具的屍體檢驗報告和市局的一樣權威,按理說不該有質疑。
到底是任煙生的判斷出現了錯誤?還是這起車禍案確實就有問題?
這樣的疑問猶如一架無人機般在任煙生的頭頂上一次次盤旋。疑惑既然已經生成,如果不去尋找答案,他總會有一種任由兇手逍遙法外的感覺。
就在任煙生思考如何驗證自己的推測的時候,一位高個子的男士急匆匆地走進刑警支隊第二大隊,在辦案區偵查員的指引下,他敲開了任煙生辦公室的門。
“任隊長,凌泳沂不是兇手,那晚她和我在一起。”
男子名叫周凡,33歲,海潭籍,與凌泳沂是朋友關係,目前任職於本市的一家大型模特公司,職務是經紀人,長相非常帥氣。
他雖然說二人是朋友,不過,任煙生透過他的語氣和臉上的焦灼並不認為他與凌泳沂只是簡簡單單的朋友關係。
面對警方,周凡將好朋友在審訊室裡不願意說出的那些真相和苦衷盡數吐出。
2014年,在朋友的生日聚會上,27歲的周凡與19歲的凌泳沂第一次見面,他被她的脫俗氣質吸引,在得知她是單身的訊息後,展開了一番極為猛烈的追求。一年後,兩個人確定了戀愛關係,也是從這時起,周凡慢慢知道了凌泳沂的故事……
在凌泳沂讀高中的時候,父親凌瀚濤開始瞞著母親與在舞廳裡結識的孔麗梅頻繁約會,並大手筆的送禮物,沒過多久,母親覺察到異常,毅然與之離婚,並放棄了女兒的撫養權。這樣的結局是凌瀚濤夢寐以求的,辦理完離婚手續的次日,他帶著凌泳沂住進孔麗梅的家,滿心憧憬地與她開始了同居生活。
那一年,呂珂潤6歲,已經學會了和孔麗梅一起欺負這位新來的姐姐,不僅對她惡語相加,還時常揮著小拳頭打她。凌泳沂一日日忍耐,只為不給父親添亂,沒有對他抱怨一句。
不過,凌泳沂的忍耐並沒有使孔麗梅心生憐惜,反而變本加厲地欺辱她。凌泳沂不願繼續忍下去,在16歲的一個晚上,帶著身上僅有的一千塊錢從孔麗梅家裡搬出,與住在蓮花縣的奶奶一起生活。
凌瀚濤原本想將生活費按月轉給女兒,奈何孔麗梅堅決反對,呂珂潤也從中作梗,不得已,他只透過微信給予女兒一些言語上的關懷。
藝術生的開銷遠比文化生大很多,凌泳沂在母親和奶奶的支援下讀完了七年的藝術課程。她是有天賦的女孩子,讀書的這幾年沒有向母親和奶奶要過一次生活費,兼職為她帶來了可觀的收入。經驗是一點點累積起來的,凌泳沂透過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