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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迫害。我們不過想求一個公平,錯的又是我們嗎?”
皇甫冉最後這一句問,聽得鄭虔悵然不已。
“這些話都是薛白與你說的?”
“太學公,這不是……”
“不用替他掩飾。”鄭虔嘆息道:“十年來,也不知是誰教給了他這些……”
傍晚。
顏真卿牽著馬匹風塵僕僕地進了長壽坊,眼底泛著憂慮之色。
前方的十字街口正有一行人簇擁著一輛奢豪的鈿車,騎高頭大馬的護衛,穿錦繡彩裙的美婢,看著便過於張揚,在貴胃中亦屬於風氣不好的人家。
一個少年郎下了馬車,恰與顏真卿四目相對。
“老師。”
“你成何體統。”
顏真卿下意識便板著臉叱責了一句,牽馬便走。
他本以為薛白落了大理寺獄,受了許多苦頭,心裡還在擔心。不想今日見著,這小子神采奕奕,彷彿剛沐浴過、換了新衣。
相比起來,忙碌了一天的他更像是從牢裡出來的。
一路進了顏宅,回頭看去,卻見薛白一路跟著,老老實實的樣子。
顏真卿嘆息了一聲,道:“先回去報個平安再來,老夫有話問你。”
“學生已使人回家說過了,老師但問無妨。”
原本有許多話要問,真見到了這個惹事生非的小子,顏真卿一時卻不知從何問起。
“先談你那首詩吧,詩很好,詩名很糟糕,你本可加上‘天寶丁亥春闈後’幾字。”
薛白稍稍一愣,只覺這主意蔫壞蔫壞的。
若加上這幾個字,往後但凡提到這首詩,不可避免地就得提到李林甫的“野無遺賢”,必成為千古流傳之詩,威懾力就要大得多。
顏真卿書法造詣太高,致使給人的印象往往是古板嚴肅的學究,可事實上,他一點也不迂腐,表面正兒八經,實則智計百出。
“……”
“你千方百計終於如願陪聖人打骨牌,那也是故意與元結等人一同入獄?”
“老師這般說的,顯得學生心機也太深了,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顏真卿心知薛白獻炒菜、骨牌,必是謀劃了許久的弄臣之路,學的是神雞童賈昌,難處在於想出那許多讓虢國夫人、聖人感興趣的東西。
謀得這聖卷,最初肯定不是為了救旁人,該是打算用來謀身,再想到韋芸詳述的他在顏嫣病危時的作為……與其說是心機深,不如說是捨得拿花費心機準備的門路救人。
“恰逢其會?那老夫還得贊你一聲古道熱腸不成?”
“謝老師誇獎。”
顏真卿見他如此坦然受了,似笑非笑搖了搖頭,板起臉說起正事來。
“禮部侍郎李巖,本是不參與權爭的公允之士,此番還是被收買了,洩題給楊護等生徒。若要奏請覆試,此為最直接的理由,箇中詳情老夫已遞呈上去了。”
話到這裡,顏真卿其實已經知道朝中沒人能出頭了,卻還是繼續道:“自會有重臣出面,往後你莫要再鬧事了。”
“不知老師說的重臣是誰?”薛白問道:“據學生所知,右相獨掌朝政,左相吱唔不言。其他能出面的重臣,似乎全被貶走了。”
說來旁人不信,但天寶年間的朝堂上就是沒有任何人能制衡李林甫,除了東宮。
眼見顏真卿不答,薛白道:“那看來,東宮不打算出面了?學生以為如此更好,舉子們大可自救。”
“若無人庇護,一群生徒鄉貢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學生來庇護。”
“豎子欲死。”顏真卿叱道:“一點骨牌小技護得了你一次,能護你一世?你只看賈昌這等狎臣風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