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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中,漸漸內化為做作、刻意、有所為的彈琴之心。反之,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以“和琴做朋友”的心態步入,就會逐步實現琴人一體的交流與融合。
前人有“焚香沐浴方可鼓琴”之說,這也是藉形式上的儀軌來為心境做準備。
隨著我們琴藝的提升,對我們的朋友越來越瞭解而與之融為一體,撫琴便只是自然地與之交流,無為彈之,琴人合一。
我們時常會有自己彈琴更自如而有人聽琴卻緊張的不同狀態。
所以最後要摒除人我分別,不是給別人彈琴,也不執著於給自己彈琴,只是自然在彈、恰好在彈而已。
有云“琴者禁”道出琴乃修身養性、非表演化的樂器。究根而言,“禁”乃自禁其心,不在表象上的有無聽眾,而在操琴者心念上有無“表演之心”,有無“目的之心”。
放下自己和自己的一切機巧之為,便是從有為到無為,而且時時如一。
……
……
廉初歌就這樣,靜靜地聽著,柳青瑤教她的關於琴的,種種知識。
她想著,這個悲苦的女子,多久沒有說這麼長的話語了,也在想,柳青瑤究竟對琴,有著怎樣的鐘愛之情。
之後,柳青瑤再陸陸續續的和廉初歌講了很多關於琴的種種,才開始正式教廉初歌琴。
廉初歌進步得很快,畢竟在二十一世紀就已經有了關於彈琴的記憶了,如今也只是從生澀的彈奏技巧中重新練上手。
相對困難點的就是把古譜,轉譯成簡譜或是五線譜,再進行彈奏。
廉初歌就這樣按著曲譜,一首一首的練著,每天一個半時辰。
等到廉初歌能真正熟練地撫琴的時候,柳青瑤聽著廉初歌的琴聲,指法熟練而神韻不及,這是對廉初歌琴音的評定。
於是,柳青瑤有時把廉初歌帶到街市上,讓其感受集市的熱鬧;有時又將廉初歌帶到弄巷處,感受其靜寂;有時甚至把廉初歌帶到懸崖峭壁上,讓其感受那種巍峨驚險這些等等,都只為讓廉初歌感受真正的琴音,本該是如何的。
第12章從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5)
等到廉初歌終於達到那種,撫琴弄操到最後只是隨其心而應其手,乃至實無心可得,實無手可應,自然而彈,自性流露的時候。
柳青瑤把廉初歌叫到了跟前,對著她,道:“從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
而廉初歌,分明是看到她孃親眼中,流露出來的不捨,又帶著稍微的決絕。
三曲,哪三曲,能讓那個一向淡雅素然的女子,有這麼大的精神波動?
廉初歌很想說:孃親,只要你叫的,刀山火海,雖死不辭。
然而廉初歌什麼也不說,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柳青瑤,看著她的眼神由不捨,變不忍,再到濃濃的哀傷,之後是一抹決絕。
柳青瑤對廉初歌說道:“此三曲。一織夢,二奪夢,三醒幡。”
頓了頓,繼續道:“其中的醒幡,你學會後,必須每月月中之際彈奏一次,直到十五,可知?”
廉初歌遵從的道:“是,孃親。”
當廉初歌以為柳青瑤說完會立即教她的時候,柳青瑤卻只叫廉初歌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才開始學。
說完,只留下綠綺,便快步的向房中走去。
第二天,廉初歌按照平常時間,練完滄流霞光後,柳青瑤便對她說:“從今後起,打坐完畢練琴,然後晚上睡覺前,再誦一遍之前我教過你的“貝葉經”。”
然後,柳青瑤拉著廉初歌的小手到附近的流彩亭,讓廉初歌坐下後,柳青瑤嘆了嘆氣。
碎步到流彩亭的邊上,神情恍然的望著亭外,偶有陽光碎碎的灑在湖面上,湖邊的垂柳在微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