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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不滿地瞪了衛兵一眼,年輕的守衛嚇得把頭埋在胸口,他們這些後來加入禁衛軍計程車兵都聽聞過羅貝爾的威名——率領教團的武士攻破皇宮正門,將懷疑參與了謀害伊麗莎白夫人的衛兵毫不猶豫地就地處死,事後還沒有被施以任何懲戒——這不是他這樣的小嘍囉有資格直視的存在。
但即便再害怕,衛兵依然哆哆嗦嗦地擋在了三人面前。
見狀,羅貝爾無奈地嘆息一聲,擺擺手,示意二人不用跟上來,獨自走入的光線昏暗的王座廳。
弗雷德裡克三世,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陛下,此時此刻正側坐在王座上。他身著一身紅袍,頭頂著倫巴地鐵王冠的等比例複製品,一邊抓著碟子裡的乾果塞進嘴巴,一邊捏著一本破破爛爛的哈布斯堡家族史記,閱讀先祖的傳奇故事——雖然一多半都是後人編出來的。
羅貝爾深吸一口氣,走到王座前,以神職人員覲見皇帝的規矩行完一整套禮儀。
“你適應身份適應得很快啊,我忠貞的威斯特法倫伯爵殿下。”羅貝爾低著頭,就聽見王座上傳來熟悉而又欠揍的磁性嗓音,“但身為伯爵,你可是要單膝下跪來完成對皇帝的覲見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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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尤金四世冕下親筆冊定的維也納總教,效命神事的祭司是不能向人間的王稱臣的。”
“嚯嚯,小傢伙,還跟我耍無賴。”弗雷德裡克的鬍鬚在笑聲中震顫著,他搖了搖頭,“不過,我現在心情特別的好,我心愛的萊昂諾爾前不久給我生了一個大胖兒子。別說你傲慢幾分,就算你衝過來往我臉上吐一口唾沫,我也會把另半張臉隨你處置。”
“這正是主提倡的道德。”羅貝爾優雅地擺了擺手腕。
他的動作熟練的令他自己感到一陣噁心,他以前最厭惡的繁文縟節,如今幾乎成了本能一樣的反應。
“你的回覆太過莊重,還有這些繁文縟節,顯得生疏,別板著張臉了。”弗雷德裡克指了指王座旁邊的椅子,“這不是什麼嚴肅的場合,過來坐著聊吧。”
羅貝爾猶豫了僅僅一秒,便自然地走到王座旁撩起袍子坐下。
近距離,他終於能久違地仔細觀察弗雷德裡克的容顏。
這位曾經馳騁義大利、威震四方的皇帝,終於步入了人生的中年。歲月如刀,在他那放蕩不羈的臉龐上刻下了殘差的痕跡。他的雙眼雖依舊閃爍著威嚴的光芒,但眼角已如年輪一般爬上了褶皺。
或許是經常熬夜,且哪怕櫛風沐雨也要爬上高塔觀星的緣故。弗雷德裡克的臉龐被風霜侵蝕得比一般人更嚴重,變得乾癟而黯淡,失去了往昔的光澤。
顴弓微微凹陷,年輕時稜角分明的下巴輪廓也因為發福而埋在了脂肪之下。曾經濃密的黑髮夾雜著斑駁的銀絲,像是冬日裡第一場雪覆蓋下的萊茵黑森林。
弗雷德裡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是1415年生人,比羅貝爾大了整整18歲。他要到今年十月才會度過自己的22歲生日,而弗雷德裡克到今年的9月21日,就已經是虛歲41歲的老傢伙。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相識,在安科納北方的營寨。弗雷德裡克一劍刺傷了他的小腿,令他的夜襲功虧一簣。那時他還只有十四歲,而弗雷德裡克也不過剛至壯年。
一眨眼,已經過去十年了。
說起來,格熱戈日好像也和弗雷德裡克一個年紀。羅貝爾很多年沒有回過義大利,不知道他現在又老成什麼樣子了。
“怎麼了,沒想到我老得這麼快嗎?”弗雷德裡克倒是輕鬆,甚至有空開自己的玩笑,“以前我聽家族裡的長輩說,結了婚的男人總是老的特別快。因為凡事都要考慮家庭,深夜也要增加以往沒有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