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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您許久沒有返回都城,但是以您和陛下的關係,以及陛下對您的信任,我覺得您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
上午九點半,霍夫堡皇宮外,天氣晴朗,秋高氣爽。
恩裡克懷抱著至少三十冊文卷,站在宮殿正門前,和他並不高的個頭相比,這些文書彷彿一塊巨石一般壓在他的胸口。
他面無表情的神態與冷淡的語氣令將他從家裡拉扯到此處的羅貝爾格外的尷尬,幸好同樣一大早被從床上喊醒的貝爾納多打了個哈哈,沖淡了尷尬的氛圍。
“銀行家特有的攪混水,我明白的。”恩裡克的語氣依舊冷淡,但他被羅貝爾和貝爾納多用真摯的眼神盯得發毛,語氣比之多出了些許的無奈,“今天是7月28日,按照規矩,我入宮拜謁陛下彙報工作應當在30日的上午十點之後。”
“況且,這兩天我都沒有看到博羅諾夫閣下,想必一定是您私下和他談了些什麼。我不在意這些權勢場上的苟且,但麻煩你們不要打擾我的工作好嗎?”
“抱歉,恩裡克。”羅貝爾摘下帽子,露出歉意的表情,“你知道我和陛下的關係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牢靠,尤其我離開維也納如此之久。如果你和貝爾納多願意居中調解的話,我將十分感激。”
出乎羅貝爾意料的是,恩裡克並沒有繼續磨蹭下去,他只是聳了聳肩,便說道:“好吧,其實陛下也經常不守時,好幾次我入宮的時候,陛下都未結束早餐的享受,偶爾更改一次時間也不是不行。但是,作為報償,你們兩個要幫我寫一百份發往帝國各地的書信,尤其是您,諾貝爾閣下。”
“恩裡克,別這樣。”貝爾納多勾住他的肩膀。
恩裡克撅著嘴巴道:“銀行家特有的胡攪蠻纏,對嗎?但這對我不管用,我只是個小小的書記官,你們打擾了我的工作,當然要替我完成它。”
“沒問題。”羅貝爾朝貝爾納多遞去一個眼神,貝爾納多見狀也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恩裡克這才僵硬地給了二人一個微笑:“既然如此,我們進去吧。這個時間點,說不定我們還能蹭上陛下的早餐呢。”
三人並肩而行,拱衛殿門的兩名衛兵立即熟練地抬開交叉的長戟,為他們推開緊閉的殿門。
走在靜謐寬廣的殿堂走廊中央,周圍的藝術品既熟悉又陌生。在羅貝爾曾經熟悉的角落,添置了不少新的畫作與石膏雕塑,風格栩栩如生,與教堂裡多見的聖繪截然不同。
“讓手下人寫這些回信不就好了。”貝爾納多無心欣賞周圍的文藝復興傑作,自顧自地抱怨著,於一位資深的銀行家而言,藝術的價值顯然遠遠比不上替人幹活浪費的時間。
“這些回信的物件都是帝國內位高權重的封疆爵爺,我記得他們每位的名字、年紀和家族情況,他們大多也認識陛下和陛下身邊親近之人的字跡,並不是每個人的筆跡都有資格入得他們的法眼。”他的疑惑得到了恩裡克公式化的回答。
“真是麻煩。”貝爾納多嘟囔道。
“沒有辦法。”恩裡克的臉上露出的無奈,證明他也並不完全喜歡這些繁瑣的工作,“統治國家並不能只依靠虛無縹緲的概念,共同的記憶和親暱的交流將帝國如繩網般牢牢綁在一起。沒有這些努力,就談不上帝國的團結一心。”
“恕我直言。”羅貝爾說道,“你們對這個國家所耗費的心血,某個或許還在享用早點的傢伙恐怕遠遠不如。”
“但他是我們的皇帝。”恩裡克說道。
“還是我的僱主。”貝爾納多說道。
“我還沒說是誰呢。”羅貝爾說道。
三人很快行到了皇帝所在的王座之廳,可衛兵似乎早有預料,將貝爾納多與恩裡克擋在一旁,只給羅貝爾留出了一個人進入大廳的通道。
羅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