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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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皮名舉的房裡,溼了一大塊地。……你看,我們這窗子是開敞的,對面板壁上轟炸震破的寬縫,用厚紙糊著的,紙又都吹破了。我的床正迎著視窗進來的過堂風,所以昨夜我受了寒。今晚,陳省身先生已經用他的行李包把視窗嚴密的堵起來,現在風雨一點都不能侵入。(1941年5月28日)”
吳宓在西南聯大時,交遊廣泛。吳宓交往過的有關麟徵、杜聿明、黃維、宋希濂、張耀明等軍人,有云南財政金融首腦繆雲臺,還有“裝飾摩登而別緻”的著名女土司高玉柱,等等。
吳宓和關麟徵都是陝西人,有鄉誼,交往頗多。兩人交往多以清談為主,但吳宓有時也請其辦事,諸如請關介紹搭乘軍車或託運衣物,辦通行證等。吳宓離開昆明赴成都前,關先後兩次贈金共兩萬元,“宓略辭而後受之”(《吳宓日記》1944年9月1日)。當然,吳宓也會為關辦事,比如為關當槍手,“代關將軍作賀中央憲兵十三團龍團長夫人三十壽詩云:‘妙譽英才伉儷堅,天真揮灑對嬋娟。簫新劍氣沖牛斗,三十功名奏捷先。’”此後,吳又代第九集團軍兵站分監葛某“撰關麟徵將軍太翁壽詩云:‘一鄉欽德望,廿載侍戎機。教子成名將,摧胡屢合圍。天應賜壽考,人共說神威。忠孝心如鏡,終難萬古霏。’”但吳宓從骨子裡瞧不起關麟徵,他在日記中寫道:“關將軍糾合昆明畫家,強其作畫140幅,以遍贈在文山訓練中國軍官之美國軍官140人。且各另畫一幅,以贈關將軍。(當場發紙)噫嘻,職之不修,軍不能戰,見譏於美人,而徒以私情交歡。且慷他人之慨,勒命畫家獻納,未免貪且暴。將軍過矣!”
吳宓鬍子茂盛,有學生形容他兩邊臉上的鬍子永遠不能一樣:剛颳了左邊,等刮右邊的時候,左邊的又長出來了。抗戰期間,有人在生活導報上刊登了一篇文章《鬍子先生——吳宓》,吳宓看後勃然大怒,認為作者不但對他的思想不夠了解,鬍子先生的綽號,也有違尊師重道之旨。隨即寫數千言的《讀後感》對其進行批駁。
一次,在西南聯大附近,吳宓看見一個國民黨軍官正舉槍打鳥,上前勸阻道:“子彈最好留下打日本人,打鳥太可惜了。”軍官一時不明底細,不發一言。此時正有幾個學生經過,向吳宓鞠躬問好,軍官方知其為一窮教授,便要上前發難。吳宓見狀,忙與學生一起離開了。
1948年,法國駐漢口領事派僕人給吳宓送請柬,僕人到吳宅時,吳正和客人聊天,僕人便喊道:“哪個是姓吳的,出來接東西,我是法國領事派來的!”吳宓很是生氣,怒斥僕人無理,僕人也不甘示弱,出言不遜。吳生氣地拿出手杖,“啪”地打在桌子上道:“我要打你!”僕人見狀,慌不擇路,邊跑邊說:“你敢打!我到法國人那裡告你去!”吳宓追出門去嚷道:“去告訴你們領事,讓他明天來給我賠禮道歉!”
1949年以後,吳宓在西南師範學院任教。一次,一位女教師為吳宓編織了一雙毛線襪子,吳給了那位女教師100元。有人對吳宓說:“一雙襪子值多少錢?你給的太多了。”吳宓回答:“多乎哉?不多也。我把襪子的成本費、勞務費,還有無價的感情都算在裡面的,我給她的不算多。”
又一次,中文系一位教師向吳宓借了五元錢,說明一週歸還。一週過去了,該教師卻未還錢。吳宓找上門去,向他討回欠款。那位教師很不高興,逢人就說:“吳宓是個小氣鬼,借他五元錢還好意思上門來討。”吳宓則向人解釋:“我不是為了五元錢,我是在幫他提高道德修養。”
【風采】
溫源寧這樣描寫吳宓:吳宓先生,舉世無雙,見過一次,永生難忘。……吳先生的相貌確價值連城,怪異得就像一幅漫畫。腦袋的外形像顆炸彈,也像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憔悴,蒼白,頭髮似乎就要披散下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