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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套《莎士比亞全集》各家註釋彙編本共19巨冊買了回去。吳宓歸國之時,費心盡力將這套書運回國內,日後多年未用。抗日戰爭爆發後,吳宓顛沛流離,數次搬遷,因沒有合適的存放場所,吳宓只能一直隨身攜帶此書,既費錢又費力,竟成為一件勞心耗力的累贅。1947年,吳宓再也不堪此書負累,忍痛割愛,售與孫大雨,才算扔去了一個累贅。
吳宓終其一生反對白話,但他卻曾有過白話文的作品。1928年,吳宓南下拜訪毛彥文,毛彥文請吳為其主編的《每週婦女》撰寫過白話論文一篇。該文題目為《文學與女性》,署名王志雄。
1937年7月7日,香山慈幼園舉辦第三次回家節,時熊希齡、毛彥文夫婦在青島,未返回北平參加回家節。吳宓在報紙上看到,熊希齡不能參加回家節的原因是患病,他認為,熊希齡患病是假,以生病為託詞,“安居逸樂,憚於跋涉,懶於應酬”(吳宓日記)是真,並認定熊之所以如此,大概是聽從毛彥文的主張。
1937年11月10日,吳宓離開北平,坐船去青島。船上非常擁擠,到處是逃難的人,船艙中幾無立足之地,幸好當時吳宓還有床位。吳宓記載,當時滿目都是擁擠的人群和雜亂的行李,有一個廣東的商人攜帶生螃蟹一簍,不小心螃蟹從簍子中爬了出來,有一隻還爬到吳宓的床上,吳宓大驚,忙起身抓螃蟹。經過一通折騰,他終夜無眠。
吳宓出版他的《詩集》後,有學生藉口研究典故,追問每一首詩的意思。有的吳宓樂意說,有的則閉口不語。可最終吳宓像個不設防的城市,一攻就倒,禁不住學生接連追問,便一股腦地說了出來,連他意中人的小名兒都說出來。隨之他自覺失言,就像頑童自知幹了壞事,惶恐地伸了伸舌頭。
民國有幾位學人,日記以記瑣事著稱,為趙元任,魯迅,吳宓。比如《吳宓日記》1938年2月25日說:“公超陪宓至交通銀行,以國幣三十五元,換得港幣三十二元,公超借去宓港幣十元10H。K。(始終未還)。”
1938年,在蒙自,吳宓與湯用彤、容肇祖、賀麟、沈有鼎、錢穆、姚從吾等人租住在校外以東的一幢西式樓房,吳宓為之命名“天南精舍”。《吳宓日記》中記載,天南精舍“其時在校外之東,法國醫院旁,有西式二層樓房一所,紅頂,黃壁,在一有圍牆的菜園中。並多花木,繽紛斑斕,景色甚美。此房俗稱紅樓,原系法國人造。”入住“天南精舍”的聯大教授們推舉吳宓為社長,浦江清為經理。他們僱傭人買菜、做飯、挑水、送信。吳宓制定了規章,房租照室分擔,有每月五元、六元、七元三種房,伙食和雜費由全體入住的社員平攤。每人每月大概共需要十二三元。錢穆在《師友雜憶》中回憶這段難忘的生活時寫道:“餘等七人各分居一室,三餐始集合,群推雨生(吳宓)為總指揮。三餐前,雨生挨室叩門叫喚,不得遲到。及結隊避空襲,連續經旬,一切由雨生髮號施令,儼如在軍遇敵,眾莫敢違。然亦感健身怡情,得未曾有。”
在西南聯大時,聯大師生的住所常遭日機空襲,居住環境非常不好。《吳宓日記》中有不少記述宿舍受震後的情景:“夜中,風。宓所居樓室,窗既洞開,屋頂炸破處風入。壁板墜,桌布亦吹落。彌覺寒甚。(1940年10月23日)
舍中同人皆外出,宓即掃去窗上之積土,悄然安寢。寓舍僅齋頂震破數方,簷角略損,玻窗震碎。及宓歸,飛落之瓦石塵土已掃除淨盡矣。(1941年1月29日)
4:00抵舍,則本舍僅蕭蘧小室屋頂洞穿方寸之孔。一鐵片落床上。宓室中塵土薄覆,窗紙震破而已!(1941年4月29日)
我這間屋子雖不漏雨,那邊F。T。(指聯大外文系教授陳福田)和岱孫的房裡,已經大漏特漏,雨水一直滴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