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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爭取一刻談話,說不定,你們再也沒有談天的機緣了;那麼,為何不珍惜這一刻對話?你專心聽他片刻,可能好過心不在焉談一整天,也勝過在千言萬語盡說些不相干、不契心的話。”
“我……”忽然理屈氣壯了起來,“我幹嗎要讓步,我是女子,一讓步,就讓人欺負了。我是女子,一相就,人家還以為我在討好他!”
“你便是這樣,什麼理由都搬到腳下墊著,但其實都只是藉口。斤斤計較,得的是勢,失的是心。要當成武林俠女的是你自己,這自然剛強惹不得;要當弱質女流也是你,那當然軟弱欺不得。反正對你有利的,你都當仁不讓了、理虧的都在對方、你叫人如何親近你?從何幫你?怎樣對你好些?”
“我……”
她覺得月亮有點曬,照臉有點灼熱,就“我”不下去了。
“做人,原是該多記恩少記仇的。你看你,總是往仇恨處想,對待你好的沒了感謝之情,對待你壞的有仇視之意,結果,就自己活得不快而已。梁癲扶育你,你才有出色武功,省卻許多遠路崎嶇,一下子能出人頭地,你為他做點事,也理所當然,但你只怪他驅役你。
燕盟、鷹盟,待你也算不薄,始終都當你是重將,可你只說鳳姑排擠你,張猛禽打你主意。
要是他們真的心存歹意,早就把你殺了埋了,也不是什麼難事。你瞧不起李國花脫不離燕盟,可你呢?也只不過大連盟大將軍麾下的傀儡而已,你責人嚴,律己寬,誰會服你?”
李鏡花這回氣得竟有些口吃了起來:“你……你你……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為什麼不敢,你當我是朋友,才告訴我這些話,承蒙你不棄,大家才剛相識,你當我是好友。既然你當我是朋友,我就要做好當朋友的責任,明知你不悅,也要罵你,提醒你、好好教訓你,好讓你知道,其實是你自己錯了:師友們是愛你的,喜歡你的,扶植你的,為什麼要把幫助都儘想成利用?別人好意不一定別有居心!就算是利用吧,那也說明了你有用,我還巴不得向全天下的人說:‘請利用我’呢!”
李鏡花的胸脯又在起伏。
她的人很秀氣。
也很瘦。
所以胸脯不寬。
但高。
——她的身裁併不豐滿,卻是另一種好看。
她呼息起伏不定時,似只不安的小雞。
鐵手本待斥罵下去,忽又覺得有些不忍。
所以他也欲言又止。
李鏡花忽道:“你有沒有聽見?”
她的語音很小。
也很輕。
鐵手茫然的搖了搖頭。’——奇怪,憑我的內力,居然聽不出來。
他神凝氣聚,攝鎮七竅,方圓裡內,蟲行蟻走之聲均在他聽覺之內,並無異聲,但卻漸感一種奇怪的異象。
李鏡花在月下抬起了秀頷,笑了:“不是那個,是這個。”
她指了指自己起伏的秀胸:“我的呼息證實了我理虧。”鐵手凝了凝神,不知想到哪裡去了,臉上卻是一熱。
——幸好臉紅耳赤在月色裡是不易覺察的。
“我理虧,但我沒有錯。”她悠悠的笑道,“讓我告訴你,世上有四種人是死不認錯的:一是位高望重、手握大權的人。他們要面子,生怕認錯會傷害他們的權威,二是大奸大惡、壞事做盡的人,他們已不能認錯,一認就錯到底、永不翻身了。三是固執成見、蠢材笨人、他們以為認錯才是愚蠢的行為。”
她說得甚為歡快,還指著自己秀巧的鼻尖,說:“第四種就是我這種人。”
她很得意的說下去:“女人。女人是不慣於認錯的,所以儘管你的話有理,我聽進去了,但我是不認錯的。”
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