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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一定是真正的對錯。你歸罪於自己,乃是倒置了因果;你歸罪於胡人,乃是倒置了施暴者與受害的人。烈火燒去雜質,才見石中真金,我有一種感覺,你往後一定能成為一個出色的人物。&rdo;
白馬聽到此,已經無話可說,他完全不能反駁岑非魚,甚至將他說得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刻入了腦海中。他心中最後的恨意和最深的自卑自怨,都消散了。他只剩下一個疑問:&ldo;可胡人與漢人,到底要如何呢?&rdo;一個問題,問得讓人摸不著頭腦。
岑非魚卻懂了,答道:&ldo;中原地大物博,華夏源遠流長,匈奴人只曉得燒殺搶掠,縱使能征服中原的土地,也無法征服中原的人心。試想,讓匈奴人入主中原,他們能否經營好這塊肥沃的土地?想也是不能的,中原會變成另一個荒涼的塞外。歲月光影如河流向前,萬事萬物都在發展,匈奴人不能包容我們,而我們卻可以教化他們,從而一同發展,讓彼此都過上好日子。子曰&l;見賢思齊&r;,匈奴人與中原融合,不是誰被誰征服,而是他們的進步。也許咱們這一世,都見不到這一天,但我相信,往後會有的。&rdo;
白馬點頭,道:&ldo;明白了。&rdo;
他不僅明白了岑非魚的話,更明白了,自己並不完全認識面前的男人,他懂得真多,想得真多,他確確實實是極出色的人物。有那麼一個瞬間,幻想中的大英雄岑非魚,與面前嬉皮笑臉的二爺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人。
&ldo;二位爺,請慢用!&rdo;
兩人說得高興,不知不覺間,店家已經把菜買齊,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岑非魚舉著筷子,仍在唸叨。他夾起一條豬耳朵,自然而然地餵到白馬嘴邊,&ldo;嘗嘗,軟糯香蘇,跟你一樣。&rdo;
白馬自然無法拒絕,兩口吃完,&ldo;你的耳朵可真好吃,多謝殺身成仁,可你不用餵我。&rdo;
岑非魚大口大口的吃麵條,半點沒有大俠的風範,道:&ldo;我是怕吃之前不喂,等你吃上了,就更沒機會餵了。&rdo;
白馬微微報赧,&ldo;我有手有腳,又不是女子,何故要你來餵?&rdo;
&ldo;誰說女子就一定要人餵?&rdo;岑非魚搖搖頭,&ldo;這世上有許多問題,原就沒有答案。譬如說,我為何會愛上你?你又是何時看上我的?我的手自己動了起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rdo;
白馬沒了脾氣,不再與他糾纏,開始埋頭苦吃。
岑非魚說得沒錯,這世上許多事,原就是沒有道理的。
白馬低著頭,幾乎已經把臉埋在碗裡,吃得兩頰鼓鼓的,不斷發出&ldo;吧唧吧唧&rdo;的聲音,就像是幾百年沒吃過飽飯一樣。
&ldo;說來也是奇怪,&rdo;岑非魚吃得快,卻並不多,東西幾乎都朝著白馬碗裡夾,一面給他拍背,一面勸他慢點吃,&ldo;若是平時見了哪個美人兒,像你這般不要命地吃,縱使再美,沒有儀態,也與野村農婦沒有兩樣,爺定然立馬就丟盔棄甲。可見了你,我卻從不覺得醜陋,只想給你多夾些菜,讓你吃飽。我這不正是將你當成心上人了?&rdo;
白馬的髮帶丟了,一頭微微捲曲的柔軟的紅髮披散著,因他是胡人,並不顯得奇怪。此時,他的頭髮被油燈的光照著,顯得一顆腦袋毛茸茸的,埋頭拼命地吃,那模樣好似臨刑之人在吃最後一頓。
岑非魚停了筷子,怪心疼的。
白馬已沒工夫說話。
岑非魚生怕他噎死或者撐死,扯著他的衣領,把白馬提了起來,讓他緩緩,道:&ldo;歇歇,沒人跟你搶。怎、怎麼了?&rdo;他把白馬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