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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才發現白馬臉上有一星水光，&ldo;怎麼像是要哭了？&rdo;
白馬兩眼通紅，嘴裡含著好大幾片牛肉，腮幫子鼓鼓的，已經酸得咬不動東西了。
岑非魚大手分開，輕輕掌著白馬的下巴，對他張大嘴，發出&ldo;啊‐‐&rdo;的聲音，柔聲道：&ldo;吃不下就先吐出來，待會兒再讓人買去，不用給我省錢，爺窮得只剩下錢了。來，吐出來。&rdo;
白馬含著一嘴的東西，搖頭，再使勁，用力把東西一口氣吞了下去，喉嚨鼓脹，像是一隻吞不下大魚的鸕鶿，活生生把自己眼淚都逼了出來，&ldo;多謝，二爺，岑大俠。&rdo;
岑非魚被他嚇得雙目圓睜，一個面目白皙的羯人小孩，柔軟的臉頰尚帶著稚氣，兩眼通紅望著他‐‐這約莫是他活了三十年，亦不曾見過的場。
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兩手一左一右，捏住白馬的臉頰，繼而一頓胡亂掐捏，打趣道：&ldo;揉揉就好了，好了好了，幾頓飯吃不窮你二爺，哭哭啼啼是個什麼脾氣？莫說一頓飯，就是養你一輩子，也吃不垮我。&rdo;
白馬把他的手甩開，咕噥道：&ldo;傻……&rdo;
他的聲音太小，岑非魚未能聽清，問：&ldo;什麼？&rdo;
&ldo;我會報答你的。&rdo;白馬語氣堅定。
岑非魚搖頭晃腦，吃了粒花生米，&ldo;等你。&rdo;
兩人各自吃著東西，不再多言。
戌時三刻，皓月當空，街頭行人漸少，攤販們開始收拾東西。
&ldo;二位吃得可好？時候不早，小店要收攤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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