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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出獄。
劉師培投靠端方,叛變革命,出賣同志,為黨人所恨。蔡元培惜其才,極力為之辯護:“劉申叔,弟與交契頗久,其人確是老實,確是書呆!”章太炎也為其開脫:“今者文化陵遲,宿學凋喪,一二博通之才如劉師培輩雖負小疵,不應深論。殺一人無益於中國,而文學自此掃地,使禹域淪為夷裔者,誰之責耶?”
陳獨秀在給孫中山的上書中說:“大總統鈞鑒:儀徵劉光漢累世傳經。髫年岐嶷,熱血噴溢,鼓吹文明,早從事於愛國學校、《警鐘日報》、《民報》等處,青年學子讀其所著書報,多為感動。今共和事業得以不日觀成者,光漢未始無尺寸功,特惜神經過敏,毅力不堅,被誘僉任,墜節末路,今聞留系資州,行將議罰,論其終始,實乖大法,衡其功罪,或可相償,可否懇請賜予矜全,曲為寬宥,當玄黃再造之日,延讀書種子之傳,俾光漢得以餘生著書贖罪。……謹此布聞,伏待後命。”
劉師培先是背叛革命,倒向清廷,後又襄助袁世凱稱帝,為時人不齒。蔡元培任北大校長後,力排眾議,聘請劉師培為中國文學門教授,講授中古文學、《左傳》、《三禮》、《尚書》和訓詁學等課程。
關於劉師培到北大任教一事,據與晚年陳獨秀來往密切的臺靜農說:“關於申叔之入北大教授,據我聽到的,還是陳獨秀先生的意思。當袁世凱垮臺後,獨秀去看他,借住在廟裡,身體羸弱,情形甚是狼狽。問他願不願教書,他表示教書可以,不過目前身體太壞,需要短期休養。於是獨秀跟蔡先生說,蔡先生也就同意了。”
劉師培變節後,黃侃對其十分鄙夷。劉師培加入“籌安會”,為袁世凱鼓吹帝制時,曾在北京召集學術界知名人士開會,動員黃侃等人擁戴袁稱帝。劉的話未說完,黃侃即起身嚴詞拒絕:“如是,請先生一身任之!”說完拂袖而去。但劉師培遠離政治,到北大教書後,在北大的黃侃對劉師培再執弟子之禮。章太炎在為黃侃撰寫的《黃季剛墓誌銘》中說道:“自師培附帝制,遂與絕,然重其說經有法,師培疾亟,又往執摯稱弟子。”
劉師培病故後,黃侃作《先師劉君小祥會奠文》悼念老師:“我歸武昌,未及辭別。曾不經時,遂成永訣。始聞凶信,以師表哀。……我滯幽都,數得相見,敬佩之深,改從北面。”後又作《始聞劉先生凶信,為位而哭,表哀以詩》也說:“拜辭既歉闕,聞信翻疑猶。”
【玉折】
1919年11月20日,劉師培因患肺結核,醫藥罔效,病逝於北京,年僅三十六歲。臨逝前,他派人把黃侃叫至病榻前,“十分吃力地在枕頭箱子裡找出一部手抄本遞到黃(侃)的手裡”,並囑咐道:“這是我畢生研究得來的音韻學秘本,今天送給你作為臨別紀念,望你繼承下來,然後把它再傳之後代。”
劉師培與妻子何震曾育有一女,不幸夭折,膝下荒涼,身後極為蕭條。陳獨秀在喪禮上致悼詞,總結劉師培一生功過,在場師生無不為之唏噓。陳獨秀最後引用康有為的詩句悼念劉師培:“曲徑危橋都歷遍,出來依舊一吟身”。
據說,劉師培的遺稿存放在黃侃處;又有說法稱,劉的遺稿由何震交給了劉文典。劉師培去世後,其主要著作由南桂馨、錢玄同等人蒐集整理,編成《劉申叔先生遺書》。
《劉申叔先生遺書》中並沒有收錄劉師培交給黃侃的遺稿。到1928年時,黃侃還承認自己藏有劉稿,但到1934年底便“茫無端緒”了。有研究者認為,此時可能與黃侃藏書遭竊有關。“一·二八”事變發生後,黃侃搬遷,倉促中裝了八卡車書,運到採石磯暫存,不料被當地居民盜出,當作廢紙賣了。有學者猜測,可能劉師培的遺稿也一同被竊。倘若如此,又是學術界一大憾事。
【評惜】
黃侃說起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