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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培這位只比自己大一歲的老師時,無限慨嘆道:“真是天才,有清一代有三個天才,都是36歲就去世。前清有孔廣森,中間有戴望,晚清有劉申叔。可惜可惜。”
劉師培在北大所從事的文學史教學與研究活動,尤其是《中國中古文學史講義》的出版,起到了垂之後世的“典範”作用。有人評論說:“在現代中國學界,真正將‘文學史’作為一‘專門學問’來深入探討,而且其著述的影響歷久不衰者,此書很可能是第一部。”
劉師培魂歸道山後,蔡元培在《劉君申叔事略》中無限惋惜地說:“向使君委身學術,不為外緣所擾,以康強其身,而盡瘁於著述,其所成就,寧可限量?惜哉!”
有人說:劉師培在政治上屢次失足,其品行在生前已為人所不齒。而對他在學術上的貢獻,學界評價卻始終如一。
有人嘲弄劉師培一生是“在風雨飄搖的亂世中笑熬糨糊”,這鍋“糨糊”足夠他消化一萬年的了。亂世如狂流,人人好變,人人善變,不少人都在政治追求上反覆無常,區別只在有無高標,有無底線。劉師培善變,總是在汙泥濁水中輾轉其身,最終變得委瑣,變得齷齪,道德學術雙雙受損,遭人鄙棄,關鍵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甘於墮落,根本沒想過要嚴守底線,大有越墮落越快樂的勁頭。
黃侃曾評價老師劉師培曰:“憂思傷其天年,流謗及於後世,貽人笑柄,至可痛惜!”王元化先生評曰:“世人詆訶,多出於道德上的責備,殊少思想上的探索。其實從激進革命走向擁戴獨裁,也不是沒有思想上的線索可尋。這在中外近代史上是不乏先例的。所謂兩極相反亦相通。”
魯迅在給錢玄同信中稱劉師培是個“賣過人肉的偵心探龍”。
關於劉師培的《中國中古文學史》,魯迅於1928年評價說:“我看過的已刊的書(指中國文學史一類),無一冊好。只有劉申叔的《中古文學史》倒要算好的,可惜錯字太多。”在《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的著名演講中,魯迅推薦說:“研究那時的文學,現在較為容易了,因為已經有人做過工作……輯錄這時代文學講座有劉師培的《中國中古文學史》……對於我們的研究有很大的幫助。”同時宣告:“我今天所講,倘若劉先生的書裡已詳的,我就略一點;反之,劉先生所略的,我就詳一點。”
劉師培的叔父在給他撰寫的墓誌銘中道:“侄得名太早,厥性無恆,好異矜奇,狷急近利。”
陳鍾凡在《劉先生行述》中說劉師培“不能忘情爵秩,時時為僉壬牽引,……遂入於坎陷”。
五、吳宓
〔吳宓(1894~1978年),字雨僧、雨生,筆名餘生。陝西省涇陽縣人。民國著名西洋文學家,比較文學家。〕
【名字】
吳宓原名吳玉衡,乳名禿子。“玉衡”為北斗七星之一。由於吳宓自小體弱,1901年,祖母大宴賓客,請吳宓的姑父、詩人陳伯瀾為孫子更名,以破除不祥,增強體質。不知是否酒後糊塗,陳伯瀾揮筆寫下“陀曼”二字,從此,吳玉衡也就變成了吳陀曼。
“吳宓”之名是吳宓1910年報考清華學校時自己所取。當時他隨手翻《康熙字典》,閉目一指,得一“宓”字,遂自稱“吳宓”。1912年春,清華學校因清廷倒臺,民國改制而暫時休學,吳宓轉入上海聖約翰大學讀書。當時,聖約翰的一些同學嘲笑吳陀曼為北方“鄉下人”,他們趁吳陀曼課間外出,在黑板上寫下“糊塗men”(諧音吳陀曼)幾個字。從此,吳宓決定以後在發表言論的場合,使用“吳宓”,而不再用“吳陀曼”。
吳宓被同學嘲弄之事傳開後,一日的國文考試課上,國文老師龐先生提出要為“吳陀曼”改名。龐先生問,“陀曼”二字是否出自“曼陀羅”?吳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