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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在營地裡領到一輛坦克。我們夫妻倆都是一級坦克駕駛員,可是一輛坦克裡只能有一名駕駛員。於是指揮部決定任命我為&l;nc‐122&r;坦克車長,任命我丈夫為正駕駛員。我們在同一輛坦克裡參加了整個戰爭。我們解放了波羅的海沿岸、波蘭、捷克斯洛伐克、德國。我們倆都受過傷,也都受過獎。
&ldo;戰爭期間,有不少姑娘當上中型坦克手,而在重型坦克上的,只有我一個人。我常常想:要能把自己的生活向那位作家講出來,準能寫厚厚一部書……&rdo;
原七八四高炮團第五營營長伊萬&iddot;阿爾申吉耶維奇&iddot;列維茨基在信中寫道:
&ldo;……一九四二年,我被任命為營長。團政委跟我見過面,說:&l;大尉,請您注意,您將指揮的不是普通的營隊,而是個&ldo;少女&rdo;營。這個營裡一半成員都是姑娘,是一些需要特殊對待、特別注意和照顧的人。&r;我雖然知道當時有許多姑娘在軍中服役,但對眼前的情況可是一點都沒料到。我們這些現役軍官,對於&l;女性&r;擔任軍職始終持有保留態度。這行當歷來都是男子乾的。當然,比如說,醫院裡的護士,這我們還是看得慣的。她們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接著是在國內戰爭中,曾經表現得很英勇。可是,姑娘在高炮部隊裡能幹些什麼呀?在我們這種炮兵部隊,得扛一普特一枚的炮彈呀(普特‐‐系俄重量單位,一普特等於16.38公斤‐‐譯者注)!再說,怎麼把她們分配到各個炮連去呢?每個炮連只有一個掩蔽部,裡面住著清一色男人的炮班成員。她們還得一連幾個小時坐在火炮機械上,而這些裝置全是鐵的,就連火炮座位也是鐵的,她們是姑娘啊,怎麼能吃得消?最後的麻煩是,她們在哪兒洗頭髮,怎樣吹乾頭髮?問題‐大堆,而且都不是一般的問題……
&ldo;我經常到各個炮兵連走走看看。見到姑娘挎著步槍站崗,見到姑娘拿著望遠鏡守在嘹望哨上,說實話,我心裡是很不舒服的‐‐也許因為我是從前線、從前沿陣地上回來的。姑娘們的性格各各不同,有靦腆的,有膽小的,有嬌氣的,也有果斷的,但每顆心都燃著一團火。軍事紀律,不是人人都能服從的,更何況女人的天性本來就與軍事秩序格格不入。她們不是忘記了命令的內容,就是在受到家信後哭上整整半天。要是懲罰她們吧,第二天準得取消‐一心腸硬不起來,我老是忍不住想:&l;唉,我可是被這幫姑娘坑了!&r;&ldo;可是沒過多久,我就情不自禁地消除了全部疑慮。姑娘們都變成了出色的軍人。她們在工作中甚至比男人更加仔細,更加認真。炮兵做事,精確性是首要的。我帶著我的&l;娘子軍&r;從高爾基城(我們營在那兒組建)一直打到波茲南。坦克手有鐵甲,步兵有戰壕,高射炮兵呢,無遮無攔。交起火來,炮兵能使所有的人都免遭傷害,唯獨自己除外。高射炮兵不能挖避彈壕,不能造掩蔽部。就是敵機向炮位俯衝時,炮兵也不能離開炮位。這真是一個殘酷的行當。我一直想對別人好好講講高射炮兵,或者寫出來……&rdo;
我手裡有全國各地的通訊人地址‐‐莫斯科,基輔,克拉斯諾達爾地區的阿普舍隆斯克市,威帖布斯科,伏爾加格勒,雅盧託羅夫斯克,加利奇,斯摩稜斯克……每當我收到一封來信,在地圖上找尋到那陌生的城市和村鎮時,簡直驚訝得不知所措:怎樣才能到那些地方去,什麼時候,怎樣會面?後來產生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