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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意志堅韌,而且善於哄騙,樹上的鳥兒都會被他哄下來。”他笑起來嘴就咧開,顯然沉浸於往事之中。
“他原來是哪兒的人呢?”
“有人說是紐約人,也有人說他是從瑪克斯韋爾街過來的。沒人說得清楚。不過,我可以說一件事。砸腦袋最講究穿著打扮,總是穿高檔的毛料西服,還打著絲綢領帶,戴著一頂可翻式帽簷的軟呢帽。”
我想起了露絲·弗萊希曼給我看過的那張照片。“我在弗萊希曼太太那裡見過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男一女,男的手裡就拿著一頂可翻式軟呢帽。”
爸爸頭一偏。“給我看看。”
“沒帶來,在家裡。”我。“那麼,這個砸腦袋,他幹些什麼呢?”
“混賭場啦,行賄兼收保護費啦。”爸爸清了清嗓子。“都是些我鄙視的勾當,你懂的。”
“你當然不會參與。”
“不過我要給你說,艾利,他當時的行為處事可很得女人們歡心呢。”
“從他那兒學了幾招吧,嘿嘿。”
爸爸的額頭皺了起來。“我那時只有跑腿的份兒,就是通風報信。”
“你那會兒就是跟街頭混混瞎胡鬧。”
一聲嘆息溜出了爸爸的雙唇。“當時的情況與現在大不相同,寶貝兒。你得明白,正是戴維·米勒那幫人讓克拉倫登濱湖區在二十年代對公眾開放,那以前是被限制進入的。而且也正是由於那幫小夥子對抗那些愛爾蘭街頭惡霸,才保全了一大批Yeshiva…bochurs1。而且還有牽涉到納粹的傳言。”
“什麼傳言?”
“人們說,戴維·米勒那些人當時在追蹤北邊的納粹團伙成員。”
“真的?”
爸爸的眼光越過了我。“那一年夏天,米莉亞姆·赫希,是個女演員,演意地緒語戲劇的,我對她一見鍾情,整個夏天都圍著她轉;就這樣遇見砸腦袋的,他倆正難捨難分。”他突然停住,看著我旁邊,似乎在糾結是否應該說下去。
先是蕾切爾,現在又是老爸。看來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爸爸!這都六十多年過去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揉了揉鼻子。“是這話。呃,結果米莉亞姆遇害,當然砸腦袋就去追查兇手,查出兇手原來是納粹團伙的頭子。”
“她被殺了?”
“因為納粹發現米莉亞姆是砸腦袋的線人,在暗中監視他們。”
“天哪!後來呢?”
“砸腦袋殺了那個納粹頭子,然後就無影無蹤了。我說的是砸腦袋。”他撐著椅子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進了廚房。
我跟著進了廚房。“去了哪兒呢?”
“他說是去了歐洲,參加了地下組織。”
“秘密抵抗組織2?”
“他是這麼說的。可誰知真實的情況呢?他總是編得出故事來。”
“後來又見到過他嗎?”
爸爸把一袋椒鹽脆餅乾抖進碗裡。“見過一次。戰後。那時我還沒去上法學院。”他把碗遞給我。“當時,我和巴尼正在米勒酒吧喝啤酒。我並沒有看見他走進來,可是突然之間,他就出現在我們面前,跟我們坐了一會兒。沒坐多久,我記得。他當時shpulkes3,不停地東張西望,還從窗子裡往外窺探。後來才知道他是在潛逃之中。”
我拿起一片餅乾。“你們說了些什麼呢?”
老爸聳起雙肩。“雜七雜八的什麼都說了一些。當時我還在服役,並且我——”他突然僵住了,很不安的樣子。“呃,當時正在謀劃退役後的出路。我們說的就是這一類的。幾天以後,他就因故意殺人罪而被捕。”
“判刑了嗎?”
“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