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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狗牌12一起掛在脖子上。”
我閉上眼睛——已經看到了結局。
“萊爾正和另一個男人睡在一起。”他看過來。“你知道,這件事……這件事我一直記著……她終於意識到是誰開了她的門時,卻毫不愧疚,毫不恥辱,甚至一點都不畏縮,只說了一句,‘嗨,傑克。’還帶著喘氣聲,嗓音依舊輕柔。”
我盯著塵埃在空氣中打著旋。
“那人叫庫爾特·魏斯,”父親繼續說。“和她一樣,是德國難民,來自法蘭克福。納粹黨衛隊殺了他的家人,但他逃掉了。後來他到了這邊,找了一份送快遞的工作。”父親頓了一下。“他和萊爾深為彼此所吸引。我想這也很正常。他們有共同的語言,歷史,經歷過同樣無法言喻的痛苦。我怎麼比得上?”
我推開咖啡杯,為父親感到一陣心碎。
“幾個月後,我收到她的一封信。全是在道歉。她知道自己讓我痛苦,祈求我能原諒她。我是她唯一能求助的人。庫爾特應該是被徵募入伍了。”
“但他不是移民嗎,這怎麼可能?”
“那時候,政府為了打贏戰爭不惜代價。記得吧,他德語流利,熟悉地形。萊爾說他被招募為特工了。”
我啜了一口咖啡,已經涼了。“哪個機構的?”
“戰略情報局。”
美國戰略情報局,中央情報局的前身,成立於二戰期間。
“據我所知,萊爾那時已經有幾個月沒他的訊息了,她擔心庫爾特已經被送回歐洲,已經深入敵後,她非常擔心,快發瘋了。她希望我能想想辦法,什麼都行。”他站起身,來回踱步。“我肯定是無能為力的。”
“後來呢?”
他停下腳步。“庫爾特沒有死,他回來了。我不知道戰爭期間他做過什麼。他從未提起。”
“你還跟他說過話?”
他坐回椅子上。“在確認我不是個威脅之前,他自然不願意跟我講話。但對於這整件事,我都表現得很有風度,最後,我們也真的在一起喝了幾杯啤酒。這人其實挺不錯。”他握起雙手。“萊爾繼續留在鋼鐵廠。庫爾特也跟那邊的人談過一次,我還以為他也會去廠裡工作,但沒有。
“庫爾特回來之後幾周,巴尼,我,還有他們倆一起去了道格拉斯公園的一個音樂會,那時候巴尼也回來了。我記得,是藍音符樂隊。”他向後靠在椅背上。“那時天還很熱,我們坐在毯子上,突然傳來砰砰幾聲,我以為是鼓手開始打他的復段了,接著萊爾開始尖叫。我扭過身子。庫爾特趴倒在地,鮮血直流。一分鐘後,就死了。”
我倒吸了一口氣。
“警察很快就來了,但當時很黑,場面混亂,兇手逃了。萊爾瘋了一樣,我和巴尼儘快把她帶回了家。”他陷入沉默,隨後又開口,“一場小葬禮。除了萊爾,巴尼和我,只有萊爾的兩個工友,還有負責這個案子的警探。”他用勺子攪拌著咖啡。“案子一直沒破。”
“怎麼會?”
“我不知道。不過我記得,當時覺得那些警察沒認真對待這個案子。”
“為什麼?”
“有些事,不問為好,可能答案你並不想知道。”他把兩隻咖啡杯都拿起來。“大概一週之後,萊爾最後一次來見了我。”
“這次是為什麼?”
“她懷孕了。”
“懷孕?”
他點點頭。“她來問我該怎麼辦。我隱約覺得,她希望我來替她解決,不管我想到什麼方法,跟她結婚,或者找醫生來處理。”
“你怎麼做的?”
“什麼也沒做。”他聳聳肩。“Gnugchistgnugch。13。我告訴她自己不能幫她了。我去了東部讀法學院。幾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