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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遠去南嶺仙朝的陳懷義知道是在說他和天火真人,甚至在說的是整個南嶺仙朝。
年輕道士笑了笑,把那粒一直監視著韋夏至的心神收回。
“想要以煉氣入道嗎?”
如果韋夏至是想著用七藏神變強,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火雲宗上面盤坐的老道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掌心,他的推演之術沒有陳懷義厲害,此時還在認真的揣摩著少年那句話。
半刻鐘後,老道抬起頭來,那滄桑的臉上沒有太多波瀾。
“這樣嗎?”
那少年命有一劫,究竟會死於壽元耗盡還是死在他人手中?
韋夏至胸中那股積攢已久的怒火終於能放出一點,他大笑著離去,“回家咯。”
那兩個道宗的掌舵人都不知道,少年其實還在跟他出身的王朝說著。
不管你是大國還是小國,亦是要復國的亡國,今天過後,他韋夏至以後如何如何都與他們無關了。
那匹壯馬帶著少年一連跑了兩百里後,終於回到了家鄉。
白衣少年先是下馬,牽馬走入竹林中。
走過這片竹林就是蘆葦鎮了,但是少年卻沒了那股回家的急切。
因為那裡沒有等自己的人。
他輕輕地撫摸著翠綠的竹子,滿臉笑容,以前那教他琴的老琴師第一天就帶他來這上課,說是這裡竹葉窣窣,比較吵,適合靜心練琴。
韋夏至本來是能彈的不錯的,但是來到這之後,耳力太好,只會被各種聲音分去心神,不能專注彈琴,以至於被嘲笑了一頓。
“哈哈哈,韋先生找到老夫時,信誓旦旦地說是琴藝上的絕世天才,怎的就這般水平…”
那時幾歲的孩子生了很久的氣,也怎麼都彈不好,那老琴師嘲笑歸嘲笑,卻會耐心地教他。
白衣少年夾住一片竹葉後,整片竹林的聲音全部消失,風色、蟲鳥鳴叫聲、竹葉摩擦聲、竹竿扭動的咯吱聲。
不是不如少年耳朵,而是徹底消失,整片竹林都安靜了下來。
遠處跟著的夏流風直接不能維持人形,重新化成麵皮落在地上。
“韋公子,您大發神威好歹說一…”
他忽然停下嘴邊的抱怨,看向那個靜靜的竹下白衣。
“悟道了?怎麼會?他才…他根本就沒有境界!!”
“不可能,不可能…”夏流風一直嘀咕著。
破玄境也稱入道境,破玄悟道,真正地邁入了修行。
“沒有境界,怎麼可能悟道…”他還是不肯相信眼前所見。
一刻鐘後,韋夏至醒來,有些哽咽的低語道:“師父,原來你早知我會有這一天嗎?”
“心,是一個人的全部,不是說不用腦子,而是有時候你不能用腦子,徹底地把你腦子扔掉,才能真正的靜下心來憑心彈奏,就像同一個鍛劍的師傅,你覺得他在打鐵的時候會想什麼?”
孩子答道:“在想著怎麼把這把劍做好。”
“錯咯錯咯,那是新手才想的事情,老師傅都是想著晚上吃什麼,哈哈哈…”
孩子只當時笑話,也跟著哈哈大笑。
韋夏至一手捏碎那片竹葉,瞬間靜止的竹林恢復靈動生機。
“以前我一直覺得只要集中心神便能煉出一把好劍,越專心那把劍就會越堅韌,心神全開便是我的全力以赴…還是錯了。”
“我總是想著出劍以後往哪出逃,我總是想著出劍之時該甩去何處,我總是想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難怪我的煉氣士有了天玄實力,對上姚思樂還是這麼吃力,與同等實力的修士對陣,不說道法,我也只能憑藉出劍不斷佔據優勢。”
少年再次夾起一片竹葉,輕輕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