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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不關老子的事,老子只尋金銀,不採花,不綁票,不敲竹槓,不當細作,不寫反詩,哪路白道會不要命地來殺老子?”
孫天常,今年三十歲,入行多年,做到神偷,神偷的身世,從史官到說書先生都有幾套通行模板。無甚必要考究他究竟用的哪一套。
“誰知道你觸了上頭的什麼黴頭,連累老子遭殃!”
“你偷的那是什麼?”
“錁子!”孫天常憤然道,“紫金傾的,老子沒見過,好玩兒,不然誰稀罕那點子東西?”
趙檀再次無話,他覺得孫天常沒有說謊,只是才進仙林驛館的門,席典琴便把那包袱收了去。
“小謝打過招呼,孫少俠若無急用,我就先收著,仙林驛比不得別處,捉賊捉贓,真有個山高水低,東西在我手上,總是最後一個出事的。”
席掌櫃年約四十,保養得好,仍是個美人。雌威一發,不動如山,二人竟都不敢駁。
席典琴本家是酒坊待詔,窖香十里,直達內廷,得過官家的赦令。御詔車街心一走,無人不曉。席典琴嫁的原是個小吏,沒幾年便寡居無子,不耐煩和叔伯分爭,回孃家尋人報了個青春守節,將一處酒坊分號改了驛館,自己當家。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有酒便有江湖客,席典琴性子豪爽,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而此處大路通天,久之竟成了金鐘罩,五指山,招安聖地,洗白必經,官*方預設,金牌免死。門口楹聯大大方方寫道:
高高興興上京來,平平安安回家去。
所以席典琴說,到小謝那裡的,便全是匪;來我這裡的,便全是兵;一般無二。
一般無二。
“話說回來,老子的點子,你盯了多久?”
“三天。”
“功夫不錯。我覺得了,只不知道什麼時候沾的。”
“年初四,叔伯弟兄都有家守家。孤家寡人,順手做一單。你功夫也不錯。”
“就你一個?”
孫天常靠在榻上,託著腮,斜眼看他。
“就我一個。”趙檀微慍。
不然怎麼能放跑了你,客套一句,還上臉了這。
“徐仲鳴那個鐵公雞,倒捨得養那麼厲害的護院?”
“他家有護院?”
“屋內有人,一開始以為是你,拿了東西,交了手,騎樓後邊出來,才撞了你。”
“交了手?什麼樣人?”
“三兩個,正道功夫,說不上來,看輕身不及我,就沒怕。撞了你,就沒影了。”
趙檀心念一動,“好沒分說,見了我又怎麼?”
孫天常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不是與你接應?”
趙檀只得道:“我只管拿人見官領賞,不是防賊,和主人家打招呼,反而打草驚蛇。”
孫天常奇道:“要抓我,見了你又躲,難道也是尋金的?”
趙檀強按怒氣,道:“和扒牆的估計是一夥,還是你招的,好生想想,得罪了什麼人?”
孫天常一拍枕頭:“不關老子的事!見了你讓,誰知道是不是給你下套?”
趙檀心裡又是一動,道:“你去一粟堂的時候,一粟堂開著門?”
孫天常道:“不錯,謝君爾在門口掃地!”
趙檀怒道:“半夜三更,掃什麼地!”
孫天常道:“你去問他!”
趙檀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孫天常道:“老子知道你什麼意思,陰陽館給人下套,送到仙林驛,這是要招安咱倆嗎?費這個事!”
趙檀本就口拙,只得道:“謝君爾有鬼。”
孫天常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子現在有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