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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土掩,管不得那許多。”
趙檀無話,他功夫是剛猛一路,那一刀雖然沒傷到要害,但著實不輕。孫天常看似大大咧咧,心中的計議並不比他少。
孫天常又道:“我還沒問你呢,你和那小郎中眉來眼去,又摸腿又喂藥,敘舊攀親……”
趙檀怒道:“胡說八道!”
話音未落,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眉來眼去摸腿喂藥敘舊攀親的對家進來了,後面跟著席典琴。
孫天常理直氣壯道:“進來不敲門!”
席典琴端著一隻木盤,裡面是包點漿茶,二人份的早飯,往桌上一擱,一隻饅頭往他嘴裡塞去。
謝君爾道:“得罪,休息得可好?”
趙檀略一拱手,道:“多謝先生相護。”
謝君爾道:“不敢,原是我有隱瞞。”
趙檀抬眼打量他,昨天黑燈瞎火,其實並未太真切。謝君爾換了一身褐襖,光澤黯淡,卻映得容色清明,最多二十一二年紀,白如瓷人一般,五官極淡,不算俊,但長眉入鬢,唇線天生上揚,看著倒頗為順眼。身量不高,削肩窄腰,看舉手投足,和昨天打蠟丸的手法,大概稍通一點武藝。眼瞼下略有些青黑,昨夜顯然未睡好。
謝君爾彷彿讀破他心思,振衣坐下,輕嘆道:“機關用過以後,是要裝回去的。”
孫天常嚼著饅頭嘲道:“我們走後,謝先生又裝了半宿?”
謝君爾又一聲輕嘆:“還要洗地。”
孫天常:“……”
趙檀定定看著他,道:“謝先生有何隱瞞?”
謝君爾正色道:“小年夜,我曾醫過一人,是孫少俠的道友。”
“先生直說不妨,賊。”孫天常嘴角抽搐。
“和人交手,傷倒不重,自稱從西市騎樓摔下,折了一隻腕子。”
“小年夜爬梁,稀罕。”孫天常嗤道,家家祭灶,燈火徹夜,不是通天的本事,就是小雛兒愣頭青。
“過路而已,撞見三兩人探徐大戶家,也道是雛兒,提點一聲,結果動起手來。”
“太好心了些。”孫天常嘆道。
“那人有點傳音功夫,斥了一句,要尋這戶,不妨再等半月。其中一人,大約不疑傳音,信口問道,初六初七。一去一來,發現不對,這才動起手來。”
“為何留了他活口?”趙檀放下茶碗道。
“他本是說了就走,不曾停留,且坊市間便道極熟,落地忍痛尋路,還真個叫他甩了。”
大概對方也曉得是過路賊人誤會,怕動靜大了,不曾趕盡殺絕。趙檀暗暗揣度。
“同行照面招呼,留聲不留影,常事,”孫天常點頭,“除非一招斃命,不然外來的和尚再會念經,西市騎樓邊上要繞明白,也不容易,那人命大。”
“既然走漏了訊息,為何還揀初七動手?”趙檀道。
孫天常嗤道:“這才保險。若是無關過路毛賊,聽了就當沒聽;那人問初六初七,顯然是還沒定下計議,若是有心的,自然道你要改期。按原來的點子動手,反而不出事。”
謝君爾點頭道:“我前日候了半夜,無事,昨夜早早覺得風聲不對,多半有人要來探陰陽館,索性開門揖盜。”
這成語用的。孫天常嘴角抽搐。
“孫少俠先至,說被掙懸紅的裡應外合,叫把頭砍了一刀,我便知不對。”
“為何?”趙檀奇道。
“掙懸紅不比其他,少有賣命的。初七就做生意,只能是孤家寡人,順手做一單。”
席典琴遠遠坐在一邊,袖裡掏出針線做著,聞言“撲哧”一笑。
“……”單身狗傷不起,趙檀欲哭無淚。
孫天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