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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遠看她這樣答,笑道:「怎麼啦?生氣啦?我不就是多問一句麼?」
「沒有啦。」說完又一個眼神示意他去寫他的,這墨交給自己就好了。
方致遠寫著,忽然又說道:「也是該交給你磨,你以前不是專門給你爹磨墨的嗎?」
屋外。幾個小丫鬟在外面偷聽著,晴平說道:「你看吧,我就說了,大人夫人關係可好了。」
關筱秋揮了揮手,說:「以前不過是擠一間屋子裡,現在都擠到一張桌子上了。」轉過身來看了芙竹一眼,指著她問道:「芙竹,你來告訴告訴我,你們去撫州可是發生了什麼?」
芙竹想到夫人在撫州同自己說的那番話,忙搖頭答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要說知道,也只是知道這二人吵架了而已。莫非,吵了架關係還有變好的道理?
煙霞說道:「大人以前從不讓人給他磨墨的,都說要自己來。」
晴平說道:「別人是夫人。」
芙竹和筱秋應道:「對對對,是夫人。」
煙霞在一旁挨個拍了拍她們三個,說:「別看了。讓其他人看到不笑話嗎?」說罷。轉身眼了一眼院子裡的王大。
只見王大坐著自己昨天做好的新小凳,一手拿著削刀,一手拿著條長木頭,似要再給自己添個什麼玩意。不過也只是做個樣子罷了,不知從何時起,王大的目光就離不開眼前這幾個嘰嘰喳喳的大姐姐,是皺著眉頭啊滿臉的鄙夷。這三人被晚輩給如此看盡了,臉皮都薄上了三分。正欲走時,還好關筱秋機靈,一巴掌拍在煙霞背上,說:「煙霞姐姐,說什麼說,你不也在看嘛!」
幾個丫鬟嘻嘻鬧鬧笑成一團,回了西廂。
再說書房那頭,關雨霂聽到方致遠這問話有些愣,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問。人的謊話說多了,有時也會忘了,她突然想起兩年前方致遠問自己在關府是做何差事,自己考據著自己的談吐,自然是答了個書房有關的差事——便是這磨墨了。不想如今這人還記著兩年前那些話,自己都快忘了當年說過些什麼謊了,想著這是當年的謊話,關雨霂不禁一笑,覺得今兒也沒什麼好欺他的,便說道:「其實,我從來沒給我爹磨過墨。」
「你……」方致遠停了手,眼裡竟是有幾分委屈。只聽他說:「你又騙我。」
關雨霂笑答:「都是一次騙的,哪能叫又?」
「哪裡是一次啦?你第一天騙我,第二天騙我,第三天騙我,怎麼不能叫又?」
「你啊,不講理。你說又便又吧,我也不與你爭。」
方致遠看她妥協了,覺得甚是有趣,便繼續玩笑道:「那你們家誰給關老爺磨墨?」
「我娘。」
她說時手上沒停,低著頭不敢看他,依舊把墨磨著。方致遠的目光從剛才就沒挪開,也不曾感到什麼不自在,只道是尋常的打趣說笑,可不知怎地心頭陡然一空,斷沒了方才那份安然,想把目光挪開,可又挪不開,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許久,應了一句「哦」,便又開始寫起來。
第28章 章二十八
次日下午方致遠派人遞了摺子,打算明天上朝說及火器拆解一事。早在去撫州前皇帝就應允了,這番上奏也不過是想借聖諭疏通兵部,想來也非難事,當下最要緊的還是開館講學和辦廠。方致遠也知道自己言輕,但也想準備準備,遂是到處跑,到處周旋,奔走不暇。這幾日,關雨霂看他裡裡外外的忙,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便也就一直安安靜靜地在他旁邊守著,茶空了倒杯新的,墨沒了去磨上一些,若是他想說說話,便和他說上幾句。別的,什麼也做不了。關雨霂不懂朝中事,此話不虛。
不然,也不會就連這時,關雨霂都想著方致遠此番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