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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的看了李文軒一眼,說道:“是你自己說要收拾的,何故要拉上我?我又不曾答應過你。”
“你——”李文軒好生鬱悶,也不再去招惹白衣少年,不過嘴裡卻小聲說著:“方才要不是我,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不是他們了。”於是李文軒找了把鋤頭,獨自在茶肆後面挖了個坑,又挨個把屍體拖過去埋上,拖到第三具的時候,突然叫道:“不好!”
“怎麼了?有什麼事,一驚一乍的。”白衣少年不耐煩的問道。
“少了個人,那個瘦子,那個瘦子方才去哪了?”李文軒答道。
“哎!”白衣少年也是如夢初醒,嘆了口氣說道。“方才光顧著與那金人爭鬥,卻把那個討厭人的瘦子給忘記了。”
“你看我們怎麼辦?要去追他回來嗎,他要是去報了官,如何是好?”李文軒問著,顯得有些擔心。
“怎麼追?都不知道他奔那個方向去了。唉!要是先給他一劍就好了!”白衣少年懊惱的說道。
“那會不會有什麼禍患?”畢竟自己殺了兩個人,李文軒的心裡面已經是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白衣少年很明白李文軒的心思,說道:“你無需多心,金人在我大宋的疆土上為惡,你殺了他,是替天行道,將來若是有官差盤問,只需說明實情,想來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哦,那就好,那就好。”李文軒聽到白衣少年這麼說,也就放寬了心。又繼續收拾這殘局。
過了半個多時辰,李文軒這邊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店掌櫃也從後屋出來,關上店門,又燒了一桌小菜,說是一定要向李文軒與白衣少年表示一下謝意。兩人倒也都不推辭,直到吃飽喝足這才動身離開茶肆,其間李文軒聽聞白衣少年也是要去廬州,便約上了一道同行。不過一人步行,一人乘馬,相比之下白衣少年自然是悠哉的很。
李文軒與白衣少年在路上雖說了不少的話,但白衣少年似乎仍對之前的事情念念不忘,時不時就找個話茬擠兌李文軒。李文軒覺得這人雖然是脾氣古怪了一些,但方才甘願獨自冒著危險去救素不相似的茶肆老闆和他的女兒,李文軒在心理面是很佩服的,所以那些話也都不放在心上了。因為之前在茶肆耽誤的時辰太多,兩人到廬州城,天色都已微微有些暗了。
李文軒心裡一直惦記著準備聘禮的事情,今日耽誤了許多時間,雖然天色晚了,晚上是一準回不去,但還是想多走走看看,於是便要與白衣少年話別,隨手先摸了摸腰間,叫道:“不好!壞事了!”
第七章夜鬥
白衣少年不知緣由,便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我,我的錢袋丟了。”李文軒神色甚是著急,雙手將身上能裝錢袋的地方摸了個遍。
白衣少年說道:“先別急,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掉在哪裡了。”
“對了!一定是掉在了茶肆!我這就回去找找。”說罷李文軒轉身就要往回走。
“你先別走。”白衣少年喊道,“你現在往回走,就算尋到了錢袋,天也黑了。不如今晚就在這城中住下。明日一早你騎上我的白馬回去看看,就算是找不到,我身上還有些富裕的銀子,也可借與你一些。”
李文軒見白衣少年如此慷慨,打心裡感動,於是講到:“之前我還得罪了你,你不但不計前嫌,還願意幫我,我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白衣少年把臉一轉,說道:“誰說與你不計前嫌了?那筆賬遲早要跟你清算,我只是看在你在也曾助我的份上,這才幫你的。”
李文軒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好吧,不過敢問兄臺大名?”李文軒之前在路上已經問過了白衣少年的姓名,只是白衣少年不願作答。
白衣少年沉吟了片刻,緩緩答道:“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