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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上那麼兩份肉,但幾乎不動筷,花兒還能再改善下。
日子漸漸暖了,她手背上、面上的凍皴漸漸褪了,白棲嶺從前要她賣的手脂滾落到角落裡,被她無意翻找出來。盒子破了, 也不好再賣,索性自己隨意抹了。一來二去, 小臉兒就素淨了。
有一日獬鷹來辦差, 她跟他走個對面,幾次攔他, 他都沒認出她來。花兒不滿意,戳他胸口訓他:“獬鷹你瞎了啊?你看不出是我嗎?”
獬鷹揉揉眼:“花兒?你臉呢?”
“你臉呢?”花兒反問他。
獬鷹指指她的臉:“你褪皮了?”
花兒一想,也對, 褪皮了,徑直問他:“好看不好看?”
“說不上好看, 就是依稀變了個人。”獬鷹倒是實話,也的確不會說話。
花兒抬手就拍打他,讓他離她遠點,下次再見他打死他!心裡卻是起了疑,她不太照鏡子,當然不知曉自己皮肉的變化,被獬鷹這樣一說,她就跑去隔壁繡鋪借面銅鏡照照。那鏡里人眉眼還是那個眉眼,她卻看著不熟似的。
花兒細細摸著臉頰眉邊,回憶隆冬時候自己的樣子,總覺得哪裡變了,又說不清。晚上見到銜蟬問她:“銜蟬,你看我哪裡變了?”
銜蟬拉著她的手轉了一圈,嬉笑道:“我的花兒呀,許是長大了。往後可扮不了書童了,別人一搭眼就能看出來嘍!”
清粥小菜喂著,只要吃飽了,動得勤,人竟然也就慢慢開了。夜裡去打更,路過白府前街,把鑼丟給阿虺,自己不喊。松江府上白棲嶺要死要活的,花兒動了惻隱之心,要他好好睡一睡養養身子,知曉他煩她打更,她就暫且讓著他。
這月餘,白棲嶺做了不少事,花兒也只是道聽途說。說他不知哪裡搞來了孫家的賬本,上頭記著孫老爺與韃靼之間的勾連,狠狠敲了孫家竹槓,撬了他家的鋪子;孫老爺在京城做大官的親戚得勢又升一階,孫老爺欲藉機讓白棲嶺加倍奉還,二人鬧大之時,孫老爺在煙花之所聽戲,看上了一個戲子,起了龍陽之興,被那戲子割了傢伙,自此孫老爺就成了一個閹人。
說老郎中到的時候孫老爺正捂著自己滿是血的下半身在床上哀嚎。
離奇的是:那戲子割了孫老爺傢伙後“遁地而逃”,掘地三尺都找不出,就有人說這烏糟糟的手段怕是那白二爺使的。白棲嶺呢,打馬過街之時對嚼舌根子的人道:孫老爺有本事也可派人來割我的傢伙!
這人若是瘋癲至此,怕是別人也拿他沒有辦法。說他那手段上不了檯面,仔細一想若孫老爺能禁得住誘惑,怕也沒有這一遭。想來這孫老爺也是日子順遂,竟玩出了那般花樣。那孫府日益亂套,白府風生水起。但花兒知曉白棲嶺遠不止做了這些。
有一日阿虺回來說搬東西胳膊痛,花兒問他搬什麼這麼累,阿虺沒有瞞她,說白二爺的錢庫要搬去京城,還有家中一些古董。花兒意識到白棲嶺這一去,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