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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擔憂他,難眠有些哀傷。探出身子頭對趕車的阿虺問道:“阿虺哥哥,飛奴哥哥會出事嗎?”
“不會的。”阿虺安撫花兒:“飛奴命大,你看這些年哪一次他不是囫圇混過去?”
“山上能比去白府做工好嗎?”
“興許。”
“最好如此。不然等他回來我要扒了他皮!”
花兒氣鼓鼓坐回去,閉目養神的白棲嶺說起風涼話:“還說不想嫁你的飛奴哥哥。”
霍靈山驚魂(五)
去往良清的路不平坦,馬車顛簸,花兒快被顛吐了,自己跳下車走路。越往那走,越察覺到冷。這才發覺那葉家根本不住良清城裡,而住在良清城外。
良清本就人少,那城外更是荒涼,他們走到天黑仍不見影蹤。
“不會拆了吧?”花兒終於忍不住,捂著嘴跳下馬車坐在路邊緩緩。路邊的樹後原本有人貓著,看到花兒下來轉身要跑。花兒想大吼一聲追上去,轉念一想那不是打草驚蛇麼!她學聰明瞭,偷偷跟獬鷹把那人的模樣說了:是個矮個子男人、穿著一身灰色衣裳,看起來像家丁。在花兒的指路之下,獬鷹命人反追上去。
獬鷹發覺這個花兒著實聰明,這次出來樁樁件件事都令他刮目相看,是以對她比從前更好。在白棲嶺看來那悶葫蘆獬鷹能跟一個姑娘談得來,這顯然是有點什麼姻緣。夜裡紮營的時候把獬鷹拎到一邊,問他是否中意花兒?見獬鷹愣怔不開口,他便說道:“花兒呢,眼下雖像個小耗子,生得一副尋常模樣,但其實是個奇女子。”
“二爺此話怎講?”
“她良善、聰慧、勇敢、知進退。萬萬不可被她往日那些個表象迷惑,覺得她嬉皮笑臉沒個正形,也萬萬不要揣測她是否見錢眼開,任錢為主。她並非如此。”白棲嶺見獬鷹還在迷惑,繼續說道:“獬鷹你跟了我很多年,應當知曉我不會害你。你素來獨來獨往,別人說你是帶髮修行的和尚,你好歹該有個家了。”
白棲嶺難得跟獬鷹一次性說這許多話,雖然語義不明,但這事相當稀奇。獬鷹認真聽了半晌,最後一句他聽懂了:“二爺您是說要獬鷹娶花兒嗎?”
“不然?我說了這許多話?”
獬鷹忙搖頭:“二爺,您說笑了。我不能娶花兒。”
“為何?”
獬鷹忽然有點羞赧:“我怕她。”
獬鷹是見過花兒撒潑耍橫詭計多端的,他覺著這女子好玩、厲害,甚至不吝以更多詞語誇獎,但若說要娶她,獬鷹已驚出一身冷汗:“二爺,我知曉您已把花兒當成了自己人,所以才為她操心婚事。但還請您看看旁人罷!阿虺!阿虺與她一起長大,那個飛奴,再不濟…”獬鷹說了半晌,最後來一句:“二爺與我說得這樣熱鬧,可問過花兒的意見?我瞧著她對這些事沒有心思。”
獬鷹就差說白棲嶺多管閒事了。
白棲嶺心道果然那個東西不好嫁,就連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