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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努起嘴學霍言山:“還穿不完的綾羅綢緞戴不完的金銀珠寶給誰看?推開窗給你們姑蘇河裡的魚看嗎?”
花兒這嘴皮子真的厲害,把霍言山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想反駁又不知從何開口。他竟覺得花兒說得對,如此那般,的確是對人不敬不愛。報恩的手段不止那一種。更遑論他迄今為止拉著她,都不是為報恩。
花兒見他沉默不語,就捅捅他:“糊了。”
霍言山忙把雞拿下,最後撒了一點鹽巴,最先扯下雞腿給她。花兒鮮少吃這樣的大肉,咬一大口,好香。霍言山不餓著她不冷著她,也算好人了。
夜裡不敢入睡,霍言山爬上樹放哨。花兒在火堆邊睡得香,她是一點心事沒有了,反正該來的總會來。
同一輪明月之下,白棲嶺則無法入睡。獬鷹遞他的那封信簡直要了他命。他們藉故葉華裳有事丟下花兒,給霍言山下手的機會,卻不料葉華裳真的出了事。
大事。
白棲嶺眉頭緊鎖,坐在那毫無動靜。獬鷹不敢吵他,一直站在窗外。哼將來過一回,獬鷹問他:“沒有。”
哼將搖頭:“沒有。”
“可看仔細了?”
“看仔細了。”
“二爺怕是賭輸了。明日咱們自己進山找吧。”獬鷹嘆了口氣,覺得此事無解了。
“二爺,你說花兒會給咱們留記號嗎?”獬鷹道:“兩日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
“會的。”白棲嶺道。
“為何?”
“因為阿虺在這裡,她自會取捨。”
白棲嶺相信花兒不是傻子,她會想清楚,為何白府要阿虺做他的車伕。白棲嶺並非君子,他知曉霍言山一定會來找花兒,企圖從花兒口中探得什麼。他在碼頭上、在燕琢城如此大張旗鼓地宣稱花兒是他的人,就是宣稱給霍言山看。
這如一場博弈,雙方共執一顆棋子。
霍言山從京城起幾次三番誘他進圈套,意圖結果他,這一次他怕是要來個甕中捉鱉。但霍言山對花兒到底如何想,白棲嶺不清楚。
霍言山怕花兒留記號,又怕她不留記號。他帶著她在山裡轉了幾日,那雙眼始終在盯著她,看她是否可靠。他想帶這個救命恩人走,但他說不清自己究竟是為報恩還是為著別的什麼。幾日之後他見她毫無動靜,決定走下一步棋。或許下一步順利,他能帶她走。
他是這樣想的,是以帶花兒真正去那條路之時,他有說不出的快活。他想他打出生起就身處名利場,幾乎從未有過知心的朋友。花兒是他唯一一個敢於交心的人,他與她講了那麼多他從前不敢對任何人講的話,儘管如此,他還是有所保留,並不敢告知她全貌。
花兒並不問,亦不說,她區區小人物,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能在這幾日偶得半顆真心,她覺得很好。但她打小見慣那些臉色,知曉別人在利用他人之時講半句留半句,所謂真心不過是一時興起,真到了那個環節,還是殺剮由人。
他們朝著半山腰走,越向上越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