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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也無人喊平身,抬起頭往右看,李永孝坐在第二位,一品武官還有好幾個不成?這坐第一位的莫非就是王為遠?廳上一聲咳嗽,“平身”。
那聲音化成灰葉晨都知道,又一個死太監。葉晨站定,那孩子裝模作樣到,“儀表到是不凡,皇叔和吳老將軍共同舉薦,說你精於火炮,是難得的人才,朕破例賜你定遠將軍銜,暫行工部侍讀之職,望你多多為國出力。”
說完再無言語,旁邊老太監補道:“葉將軍還不快快領旨謝恩。”
葉晨心到‘這不是要姓名、年齡、性別問一大堆嘛,這樣就將軍了?’不及細想,葉晨按那年輕太監在城門所教,又跪又謝恩。
那簾後傳來女人聲音:“葉將軍年輕有為,是我恆國之幸,因是皇叔與吳老將軍一併力薦,今日才破了朝中先例,先封五品,待將軍建了奇功,再行升獎。”葉晨又謝,起身後,那年輕太監手中拿了錦帛,已站在身旁,示意葉晨出殿。葉晨跟了出來,心中納悶,‘吳老將軍自然是說吳光彥,這皇上到底有幾個皇叔,若此皇叔說的是王為遠,定是有拉攏之意,想不到動作如此之快,光彥身邊定然早被這廝插了眼線’。
朝堂之上太后不好名言,除了吳光彥和王為遠,舉薦葉晨的當然還有李永孝,拋開這幾位不說,皇帝雖然還是個孩子,太后對葉晨也是有所耳聞的。今日表面上是破例封了葉晨銜職,實際上只是皇家順水推舟的一步妙棋而已。
葉晨跟著先前那太監在皇城中左繞右繞,到了一處偏殿,也沒讀聖旨,領了一塊腰牌,一套朝服,還有兩套鎧甲,兩套刀劍,裝了滿滿一木箱。朝廷安排得周到,公人也不問葉晨住處,奉寶似的送將出去。
那年輕太監行完公事,與葉晨搭話:“皇叔和吳將軍一起舉薦的人,咱家還是頭一次見到,將軍如此年輕,他日發跡,莫忘了張晶今日門口引路之恩吶。”
葉晨心道:‘原來你叫張晶啊,人情到是有一點點兒,說到恩,你騙小爺我說百官無座的賬還沒算呢。’葉晨也不得罪人,胡亂應承一番,請張晶引路,要出城找馬回家睡覺。出偏殿回頭一看,喲,“吏部。”原來是管官兒的所在,怎麼表也不用填一個。思量間,門裡出來一人,也不知是幾品,倒有幾分官家的氣質。那人塞了東西到張晶手裡,便開始嘀咕:“由我帶葉將軍取馬吧。”張晶收了好處,又和葉晨客套了兩句,自己去了。
那人引著葉晨在偏殿附近找了個廊道,“在下王奎,吏部少卿,比大人還低了些品級,我家大人知葉將軍身懷絕技,有意結交,特准備了些許薄禮,請將軍笑納。”說完,王奎自袖中拿出一包東西,遞給葉晨。
葉晨不接,負手問道:“此是何物?”
王奎笑笑:“將軍請先收下,回家再看,此處人多眼雜,怕損了將軍清名。”
葉晨用腳想也該想到,此人姓王,估計與王為遠沾著些關係,看看大小,這包中嘛,除了銀票還會是何物。葉晨暗驚,今日要入宮覲見,只昨晚席間談起,王為遠不但知道,還準備了收買之事,訊息竟如此靈通,李府的事猶如他侯府的事情一般。看來不但光彥那裡,李府之內,眼線也是確實存在的。
只是輕輕觸碰到王為遠那張龐大細密的網,葉晨便覺得很無助。此事至少透露出兩個資訊:王為遠那支強大的眼線部隊,隨時可以察覺到弘遠、乃至整個恆國的風吹草動,換來的便是洞悉對手弱點和招招制敵的先機;還有一點,李府內活躍躁動的眼線,只能說明,王為遠一直盯著李府,而盯著李府的眼神,當然是盯著敵人的眼神。對於這些奸人,自己的價值一是葉崇這老怪靠山,二是知道些火炮知識,今日才剛封了官,還沒出皇城就前來籠絡,安排細密,毫不拖泥帶水,實不簡單。也不知自己底細被人探了多深,看來要小心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