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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采奕奕的宇文玄中帶著弟弟宇文時中、給事中趙野走了進來,這兩人也是一時名士。眾貢生見了紛紛拱手問好。
與眾貢生寒噓完後,宇文玄中帶著宇文時中和趙野,先向張叔夜和宗澤、趙鼎問好。
這三位,前者是上司,後兩者是他們的科試前輩。
再向李綱拱手問好。
巧了,李綱與宇文時中、趙野還同為政和二年的進士,實屬同科。
等他們互相打完招呼,張浚從人群裡出來,恭敬地向宇文玄中和宇文時中行禮,口稱世叔。
沒辦法,張家和宇文家,都是西蜀詩書世家,往來密切。論起輩分,張浚確實得叫宇文玄中和時中一聲世叔(注一)。
你來我往,稱兄道弟,互敘情誼。
劉國璋坐在座椅上看著這一切,長孫謨在旁邊輕聲問道:“二郎,這些讀書人,會跟我們一條心嗎?”
“難說。他們中有的人圖清譽名望,有的人貪功名利祿,如果我們提供這些,他們就跟我們是一條心。不過到最後,我相信,這裡肯定有人會跟我們形如陌路,甚至成為仇敵。”
長孫謨轉頭看著劉國璋,“仇敵?二郎,我總覺得他們跟我們不是一條心。”
“沒錯。他們有他們追求,有他們的準則,我們有我們的。我們要做事,他們確實靠不住。我們做事,最靠得住還是赤心會,還是講習所培養出來的人才。”
“即如此,二郎,我們為何還要跟他們委與虛蛇?”
“在我們不夠強大的時候,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至少不要讓他們成為我們的敵人。這些人,目前在朝野上下,對輿論的影響還是足夠大的。我們需要他們幫手,壓制擋路的人,需要他們幫我們打掩護。”
長孫謨輕聲念道:“不夠強大的時候?二郎,如果我們足夠強大了呢?”
劉國璋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宜春園辦的文會,跟瑞聖苑的那次皇室家宴十分相似。
有冰激凌,有各種口味的菩薩餅,有各種陷的漢家包,有烤肉,有擼串,有白酒,有黃酒,有葡萄酒,還有新近推出的醴泉酒。
陽春三月,暖日當空。
大家三三兩兩散在各處,吃著心儀的美食,喝著可口的飲料,說著感興趣的話題,十分地愜意。
劉國璋端著一個圓桶陶土杯,裡面裝著醴泉酒,跟宇文玄中、張擇端、長孫謨在說著話。
他們三人手裡也端著陶土杯,裡面裝的也是醴泉酒。
宇文玄中第一次喝。
嚐了一口後,說不出的味道,兩道眉頭都擰成麻花了。
“這醴泉酒,真是古書上的醴酒嗎?二郎,你可不要又在誑我!”
“醴酒在漢代時演化成黃酒,就是吳越之地盛行的黃酒。這個酒,是我根據古法櫱法釀醴技術,再吸收了泉州大食商人帶來的埃及、巴比倫、西秦的啤酒釀法,改進而成。
用的是發芽的穀物,加酒花,放置在木桶裡,任由酵母發酵,度數不高,口味獨特,適合酒量不高,又喜歡喝酒的人喝。”
“新法釀造的酒,你怎麼取名醴泉酒?”
“我讀書少,想不出好名字,就用古法裡的醴酒給它命名。而且此酒對水質有要求,清澈甘甜的山泉水釀造出的酒質最好。所以乾脆叫醴泉酒。”
“哦。對了,酒花是什麼?”
“就是蛇麻花。名字不好聽,我給改成酒花。中原有此花,但是不及陝西、河西的好。而最好的酒花在西域的天山南北。”
“二郎就是想法多啊。”宇文玄中感嘆了一句。
“二郎招募了一批工匠後,準備造玻璃和鏡子。”張擇端補了一句。
“玻璃?跟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