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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許是因為連日雨水洗過,今夜夜空明淨,月明星稀,雖是四下無篝火照耀,但月色下,一切都依稀可見。
孟挽所住的營帳出來不遠,便是設定的障礙處,柵欄兩邊各有一個士兵在把守。
這裡是軍營,雖是夜半,守衛還很森嚴。
孟挽也不願意去打擾那些士兵值守崗位,只站了遠遠,越過柵欄看往柵欄的另外一半,彼時她也不知曉自己在看什麼。
她覺得自己只應是夜裡輾轉難眠,故而起身看看風景。
但目光還是有些不自覺地越過那一片柵欄,在搜尋著。
也是此時,她突然發現柵欄的右邊,有一個黑影。
隔了很遠的距離,那黑影若是不仔細瞧的話,幾乎是融入暗色,不細心瞧,根本是難以發現。
孟挽的身體震了震。
其實她並不用多想便可以知曉那邊的黑影是楚淵。
之後兩人也並不言語地各自站了許久。
孟挽看著那個黑影,雖是看不清楚面貌,只瞧見一個模糊的影子,依稀瞧見那人著黑衫,黑袍,但能感覺那邊的目光亦是落在她身上,隔開了很遠的距離,孟挽還是能感覺到那目光炙熱,深邃,落在她身上,似是有千言萬語。
而此時,千言萬語亦盡在不言中。
孟挽也是此刻才知曉,她今夜並不是一時興起想要出外走走,而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之後,下意識便有些想念楚淵,這才起身往外走。
起初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也是見到了楚淵之後,心中那如願以償的感覺她實在是無法忽視。
她也不知何時在不知不覺之間,對楚淵多了一分依戀。
也不知在寒風中站了多久,兩人對視著,不說話,也不能靠近。
無論是她,或是楚淵,若想越過那一層柵欄的話,大抵都是輕而易舉,但是誰也不曾想過要越過那一層柵欄。
若是越過與那一層柵欄,那這幾日營帳中士兵的努力與這些士兵值守的辛苦,都付之東流。
這個道理孟挽能掂量得明白,那邊楚淵自是一樣。
大局為重,萬千黎民百姓的性命,更是重中之重,兒女私情,在這些面前,可以道是無足掛齒。
最後還是三更的更聲敲響,孟挽才依稀瞧見那黑影朝營帳那邊指了指,意思是不早了,讓她早些回營帳歇下。
夜深了風越發大了起來,孟挽也沒多留地往營帳走,她知曉,若是她不走,楚淵亦是不會走。
她在營帳中隔離,倒是隻需要等,不需要做什麼事,明日即便是睡到日出三竿也可以。
而他明日事務纏身,需要好生歇息。
之後回到營帳也不知曉是夜深睏乏,還是其他,一夜好眠。
等到翌日起榻時是士兵將早膳送過來,彼時那士兵見著孟挽還道了一嘴老鼠的事情,道是今日在營帳附近見著了好幾個暴斃的老鼠屍體。大抵是實在餓極去吃了那些灑了除鼠藥粉的食物。
想來鼠患除去,不過是時日早晚的問題。若是鼠患不至於往外蔓延,那疫病亦不會往外蔓延。
除去這些,還道經過昨日一事,之後給那些流民分發糧食時,還有士兵在旁邊告訴那些流民要注意鼠患,家中要保持潔淨,若是家中在鬧鼠患,可以免費領取除鼠的藥粉。
孟挽便點頭。
之後又問了這營帳中那些留待觀察計程車兵有無染上疫病的, 那士兵聽到孟挽這話時,方才還帶著幾分笑意的臉肅穆了下來,道是那些留待觀察計程車兵約莫有十個士兵昨夜凌晨開始毫無緣由地開始發起高熱。
軍醫過去瞧了,症狀與染上疫病計程車兵症狀一樣,也是染上了疫病。
因而今日的守衛與巡邏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