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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出了差錯或是燒壞了腦子怎麼辦?”
彼時孟挽便建議道:“你可以在營帳外邊等著,等到他難受至極叫得實在悽慘,你便給他將高熱退下來,就是不給他端藥。這疫病不服藥,這高熱即便退下來也只是一時半會,之後你就去睡你的覺,等他一夜週而復始,他便自己會知曉什麼時候該犯脾氣,什麼時候該好好聽話配合治療。”
藥童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的是,孟挽說的也並沒錯,若是等夜裡楚懿熬不住時送藥過去,他尚且還沒嚐盡這不吃藥的難受煎熬,等他吃過藥舒緩過來,他依然可能再犯這少爺脾氣。
只要等他嚐盡了難受,才會知曉乖乖吃藥乖乖配合治療有多重要。
之後藥童被說動,回去之後就真按照孟挽所說的那般,將剩餘的藥給了另外計程車兵,並沒有給楚懿送過去,等到下午以及傍晚時分,亦是依樣畫葫蘆的做法。
楚懿一日都沒服藥,到了夜裡不僅僅發起高熱,身體的每一處都似是被螞蟻噬咬著一般,疼痛得要命,尤其是身上的骨頭,似是被針一寸又一寸地往骨髓深處扎去。
疼得他四處打滾。
若是尋常時分,別說楚懿這麼大的動靜,便是一點點風吹草動,旁邊計程車兵都能驚醒,只是這幾日不一樣,旁邊計程車兵都被疫病折騰了好幾日睡不安穩,如今剛好病後初愈,晚上睡覺睡得極沉。
而且楚懿剛染上疫病,那些士兵都自覺將自己的床榻挪了挪,挪得離楚懿有段距離,好減少傳染的風險。
畢竟誰也不願意再染上這種折磨人的疫病了。
最後還是楚懿叫得實在太過於淒厲,才將那些熟睡計程車兵給嚇醒了,那些士兵本來還以為是營帳進鬼了,後來有膽大計程車兵將油燈點起,那些人才瞧見發出這淒厲聲音的並不是什麼鬼,而是床榻上正在翻滾的楚懿。
瞧見楚懿的狀態不對,便急匆匆到營帳外讓巡邏計程車兵叫人。
夜裡軍醫已經睡下,處理這些突發事件的只有藥童,若是藥童處理不了,才會麻煩到軍醫。
那巡邏計程車兵跟藥童說了之後,早有心理準備的藥童倒也沒有太過於著急,施施然地收拾東西往營帳走去。
到了營帳外面,也沒有急著進去,只是在營帳外邊站立了許久,聽著裡邊傳來淒厲的叫聲,也都面不改色,無動於衷。
如今叫聲尚且還能聽出來中氣十足,可見這病痛折磨倒也不算太厲害,故而還能有多餘的氣力鬼哭狼嚎。
畢竟重病的,大多都是奄奄一息了。
本來藥童還想在外面站久一些的,畢竟就想讓楚懿多嚐嚐這折磨人的滋味,讓他印象再深刻一些。
但是營帳外邊實在是太冷了,這夜的風凜冽,風颳過臉跟刀割一樣,最後還是進了營帳。
這時候楚懿淒厲的叫聲已經漸小,不過還是能聽出來,精神尚好,藥童到了跟前摸了摸額頭,觸手滾燙,這幾日染了疫病計程車兵太多,這種高熱倒也不算什麼。
之前最初染了疫病的新兵高熱時分,臉上身上面板都變成青紫色,甚是嚇人。那種狀況,藥童也是親眼所見。
楚懿如今與那染了疫病計程車兵相比,無疑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如今都進來了,藥童倒也不能袖手旁觀,只折騰著將楚懿的燒退去一些,便讓他好生休息,自然也是按照孟挽的話,也並沒給他端藥。
後來楚懿熬了整整一夜,夜裡持續的高熱以及疼痛讓他輾轉難眠,這幾日他瞧著旁邊染了疫病計程車兵症狀大多都很輕,所以他並未將這疫病放回事,也是這一夜之後,他才終於明白這疫病到底有多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