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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挽雙手撐著下巴,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說來,這信中哪怕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都寫到了,卻沒有一句想她,說到底,還是不夠想她。
之後藥童將預防疫病的藥也端了一碗過來給她,進營帳的時候瞧著孟挽拿著兵書翻來覆去地在看,還有些驚詫地問了一嘴:“孟挽,你還瞧得懂兵書呀?”
藥童也是一個嘴碎的,之前那幾日來跟孟挽也熟稔了起來,話就更多了,話匣子開啟便絮絮叨叨地道:“這兵書之前我閒暇無聊時也翻過,開啟時我便雄心壯志地想,不過是書而已,我看藥書時能一目十行,可開啟之後我覺得我腦子裡裝的應該是漿糊,我瞧見那些字我都覺得我眼皮子重的,只想睡覺。”
孟挽道:“我也瞧不進去,只是我瞧的不是兵書。”
藥童疑惑著,也是走近了一點才瞧見孟挽確實看的並不是兵書,看的是兵書裡邊一張信箋,信箋上字跡工整,藥童只匆匆一瞥,倒是也很有禮節地沒有細看。
不過神色間已經恍然大悟了。
這幾日閒暇,要照看計程車兵並不算太多,藥童倒是有時間跟孟挽繼續閒聊,有些八卦地看著孟挽道,“這是誰給寫的信箋呀,是軍中哪位士兵?”
藥童常日不是與軍醫治病救人,就是熟讀藥書研究藥理,自然是不知孟挽身份。
孟挽也沒有隱瞞,大大方方:“我相公。”
藥童便滿眼羨慕道:“倒是難見男子主動給女子寫信,你相公對你真好。”
藥童一直在這軍營中,這軍營中不乏有家室計程車兵,但就是少見這些士兵給家中寫書信。差不多都是遠在千里的女子給士兵寄了家書過來。
男子的感情都要內斂一些,尤其是軍營中計程車兵,都是些錚錚烈烈的鐵漢,讓他們征戰沙場可以,讓他們下筆寫些彎彎轉轉的情感心思,倒是還不如讓他們直接提刀上戰場更來得痛快一些。
孟挽便笑了笑。
也是藥童這麼一說她倒是想開了。
確實人也不能太貪心,如同楚淵這般木頭的性子,能給她寫個信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似是也不能要求再多。
而且,楚淵性子內斂古板,即便真是想她,也不會在信中寫下來。
最後藥童又說到這幾日細細碎碎的閒事。
“這幾日那些染了疫病計程車兵都見好,倒是楚二少爺,還是咳嗽不止,應是傷寒好了,身子虛弱,又不加註意,讓疫病趁虛而入。這幾日大營帳裡邊症狀最是厲害的就是他了,高熱剛退兩日,又起了高熱,今日又犯了少爺脾氣,藥沒喝下一會便道是這藥難喝得要命,盡數吐了出來,怎麼勸都不再喝第二碗,難伺候得緊。”
說到最後藥童便有些吐槽的意味,之後想到什麼又眉頭緊皺,“這還只是初期,染病最嚴重的時候都還沒到便是這樣了,今夜也不知道會如何。”
染了疫病時初期症狀一般都輕微,過上一日或者兩日之後症狀才會越發嚴重起來。
孟挽聽到時只輕巧道:“還用怎麼伺候,直接讓士兵將人壓倒了將藥硬灌下去便行了,若是硬灌也不行,那這之後的藥你便也別送過去了,送過去也是浪費功夫,還不如直接倒了。他不喝便不喝,最後這疫病折磨的是他又不是你,等到今夜你便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嚐嚐這疫病的滋味,等他嘗過了這疫病的難受滋味,明日他準定好好喝藥。”
其實楚懿的身份,若是讓士兵壓倒將藥硬灌下去,倒也不太實際。
只是聽到最後藥童還是咋舌,他以為他決定不管,等夜裡楚懿熬不住再將藥送過去已經是夠狠了,沒想到孟挽更狠,居然讓晾著楚懿一整夜。
遠比他心狠得多。
不過,藥童還是有些猶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