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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中忙著呢,可顧不得這些了。再說,人也不是我們殺的,是他們。”說著,他挑起唇角,將手裡的那枚羽林衛令牌放到錦袋中,丟到了丁三手上。
丁三眼睛一亮,頓時會過意來,收好錦袋,道:“公子妙計,這麼一來,還是咱們給蕭大人報了仇呢,想必姚相無話可說。”
薛承義目光幽深,淡淡一笑。
丁毅其實不明白為什麼公主不要蕭崇伯的性命,卻要繼續尾隨他。但是現在跟著蕭崇伯一行到了城外一處偏僻的民居後,他卻明白了。
領路的人靈活又老練,明顯是個老江湖,能與蕭崇伯扯上關係的老江湖,就只有一品堂的人了。公主這是想釣上另一條魚。
丁毅到底曾是拱衛司千戶,輕功甚佳。一品堂看似人手也不算多,他隨著蕭崇伯與那領路人進去後,也悄然的潛入了裡院。
蕭崇伯出身望族,仕途中又順風順水,極少與江湖人打交道。
他原意只是帶著姚相的意思來敲打一品堂一番,督促對方及早處理掉奉賢公主,但經文延樂一番遊說下來,如今他是換了其他的意思。
文延樂奸猾,但是時局上的事情卻不曾說錯。文家與夏皇后連成一線,又欲奉小王爺為大寶之人……清流這邊,勝算就更低了許多。
再者,無需文延樂強調,蕭崇伯也很明白,二殿下無勇無謀,又庸碌寡斷,確是不堪造就。何況文延樂還說了致命的一點——二殿下壽元將近。
這便將蕭崇伯最後的一道防線也攻破,他雖有文人傲骨,卻也出身鐘鳴鼎食之家。與那些貧寒出仕的文官不同,他身後還有偌大的家族,自不會明知犯險的情況下再一條道走到黑。
文延樂許他清流魁首之位,更願意助他消除清流買兇殺人的證據,使他無後顧之憂,蕭崇伯幾經計量,都覺得這買賣是划算的。
姚相手段愈來愈沒遮掩,就算這次沒有事敗,日後說不準也要墮了清流的名聲。與其如此,還不如他臨危受命,力挽狂瀾。
這份心思深重,好在蕭崇伯宦海沉浮數年,面上是瞧不出分毫,向面前這灰衣男子恭維了一句:“堂主一表人才,還如此年輕,果真英雄出少年。”
薛承義的確是年輕的,如果不是如今淪入草莽,彼時翩翩公子時,更顯少年氣質。但是現在,他年輕歸年輕,氣質卻已大為不同,曾經的溫潤俱化作凹凸的稜角,兼之面色冷淡,更透出一絲兇厲。
隱匿在暗處的丁毅自看不出這份兇厲,但薛承義出手的兇厲卻是看得分明。一言不出,一出就是殺招,丁毅還來不及偷聽些許訊息,室內已然兵刃相見。
蕭崇伯的那兩個侍衛哪夠阻擋多久,他惶急的剛開啟門,便見白刃從自己胸口破出來,膛著雙目倒了下去。
丁毅大駭,未料想這蕭崇伯竟然死得如此乾脆,他先前可沒聽到裡面半點衝突。想到公主的暗示,應是要清流一黨與一品堂勾結之事被戳破,丁毅不由愁眉緊鎖,他這什麼都沒來得及做,正主就死了一個。
雖然還有另一個正主,但憑丁毅一己之力是奈何不了一品堂堂主的,故而他欲先退,領齊了人馬再謀後計。
這麼想的顯然不止丁毅一個,他剛轉身,卻見不遠處一陣火光將近,赫然是一列正騎人馬攻了過來。
兩方人數相當,頓時引發一場惡戰。
丁毅見勢不妙,急忙潛退。
只是這利落跳牆而出的後影,卻落到了交戰中薛承義的眼中。他心中一動,覺出不妥,向丁三道:“你速速追去。”
夜色漸漸深沉,皎潔月光從船窗裡透進來,格外生出幾分清冷。
“公主,是內親衛的人馬,為首的是平安公子。”稟告之人正是河道大臣盧興元,他微躬的身子略有顫意,額上也透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