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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戰兵歸營。
紀綱先行離去,作為這件事的見證者,他要去給陛下彙報情況,畢竟天界寺的地位不同於其他的寺廟,它規格最高,還掌管著公田之利和僧官俸祿。
簡單說天界寺就是替皇家代行佛教管理的一個部門。
顧言今天的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唯一讓人頭疼的是顧言竟然打掉了五十個和尚的一顆牙還打斷一條胳膊。
雖說那些和尚都是武僧,但畢竟是把別人打了這個事兒有些難辦。
顧言沒有和紀綱一起走,騎著馬直接就朝著尚書府走去,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在這時代沒錢人家配不起八字,有人乾脆不要這個,一男一女湊合著過,他們可以不在乎。
可在這個時代對於顧言和茹家這樣的家庭來說,他們在乎。
如果有人八字不合,那所有人都會認為就是女方佔了絕大數原因,對女子日後的一個名聲有礙,顧言不能不把這個事情的尾巴切得乾乾淨淨。
顧言知道這個東西是和尚胡亂寫的,但為了堵住悠悠之口,顧言不能讓這個事兒讓一個無辜的女孩子一個人揹著這沉重的一切。
茹鑑先行一步,把急不可耐的要把今日的這一切告訴自己的妹妹,他急不可耐地想讓妹妹知道,她看中的人是何等的膽識和氣概,打掉和尚牙的那一刻他激動得想要大吼。
要不是身份使然,他甚至要大聲叫好。
他想讓妹妹知道,無論是神僧也好,和尚也罷,在軍侯面前是何等的卑微。
他想讓妹妹知道,自始至終顧言都沒有想過放棄這份姻緣,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放棄她。
僅是一面之緣,顧言就能為妹妹做這麼多,這才是真正的漢子。
顧言騎馬來到尚書府前,大門早已開啟。
眾僕役分站兩邊,他們剛才已經得到信了,大少爺說尚書府要以最大禮儀來迎接,看著顧言一身盔甲騎在馬上,煞氣迎面撲來,眾人只覺壓力山大,他們中不少人見過顧言在社稷壇殺人的場面。
那可是噩夢般的場景。
茹鑑作為長子規規矩矩地侯在一旁,茹瑺笑著拱手道:“安侯來貴府所謂何事?”
顧言無奈,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我來幹嘛,我來你家門口看這兩隻大獅子?
可有些事兒就需要睜眼說瞎話,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有儀式感,才能讓別人覺得事兒就是該這麼做的。
因為這代表著雙方的利益。
顧言聞言回道:“求見三小姐!”
茹凝先前已經聽了哥哥給她講了今日的一切,都說命運無常,短短一日之間經歷過數次悲喜兩重天。
她在哥哥的安排下就站在院子的影壁後,哥哥說顧言為了你已經做得太多,你需要也讓他明白你的態度。
顧言的話,和父親的話都清晰可聞。
她在老管家示意下走出影壁,然後跨過門檻,站在大門前,看著白馬上的顧言,心旌神搖,兩日之間,見到了他文武的模樣。
她咬了咬嘴唇,施禮道:“茹凝見過安侯。”
顧言掀開面甲,細細的看了一眼茹凝,他輕輕的笑了笑,自己眼光不錯,茹凝圓滿地彌補了心裡那一塊最大的缺憾。
真的是自己喜歡的模樣。
他翻身下馬,從脖子上摘下一個箭鏃,走上前,說道:“在我們家有一個規矩,男子見到心儀的女子第一面是要送花的。
可惜咱們應天府現在是冬天,花尋不著,我也不能空著手見你,所以我勉強就拿著這掛飾代替了。
這個玩意不是個好東西,當時那十多個入肉的箭鏃裡,它扎得最深,我覺著和它有緣,沒事就做了個掛飾套在脖子上,現在把它就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