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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萬一他要跟我們一起回長安?&rdo;明達倒對章安仁的身份不怎麼感興趣,&ldo;我看按著這人的性子,肯定要問。&rdo;
&ldo;咱們還能由著他牽著走?&rdo;郎懷笑道:&ldo;你若不願理會,不過換個住處,半日功夫而已。&rdo;
蘭君她們都在院子裡,屋內的只她二人。明達側頭看著郎懷,道:&ldo;我不信這人的心思你看不出。你就不氣麼?&rdo;
&ldo;你說他心悅你?&rdo;郎懷一語道破,微微晃著腦袋笑道:&ldo;長安的公卿子弟文人雅士猶如過江之鯽,也沒見你另眼相看,何況是他?我倒是做什麼要自尋煩惱?&rdo;郎懷覺著有些熱,稍微扯開些領口,她見明達神色不太自然,道:&ldo;水應該備下了,你快去吧。&rdo;她說罷,站起來出了屋子,留下明達一人,側頭看著她走出的背影,一時間又悵惘起來。
三月夏至,韋謙易進宮拜別明皇,換過普通衣衫,往城北而去。
韋氏立足隴西幾百年,資歷深厚。大唐開國又為開國功臣,曾是隴西關中氏族最為風光的。歷代名臣良將輩出,數不勝數。及至開揚年間,韋謙易的獨子韋江卻不願入仕,弱冠之後仗劍遠遊,娶妻也隨著心意,是位出身江湖的姑娘。
此次出任北庭,韋謙易乾脆舉家遷移,只留了些許忠誠老僕,和還在長安任職的韋氏族人。
灞橋折柳,韋氏乘著馬車前來為長兄送別。
&ldo;大哥,您此去好生保重。&rdo;韋氏看著兄長,不由抹淚道。這一別後,恐此生難見,怎能不讓韋氏傷懷?
韋謙易看著她,也忍不住澀身道:&ldo;如今韋氏在長安的,我已然告訴他們,以你為首。二弟三弟雖說是庶出,但你知曉他們性子,都是忠臣,也有才幹,都憋悶得緊。切記時刻提醒他們,不可輕舉妄動,以防徹底壞去根基。&rdo;
&ldo;也別太過傷懷,你知曉大哥我,志從不在長安城中。&rdo;韋謙易展眼看去,難得露出個嚮往的笑容,道:&ldo;我只道這輩子是無望,臨老卻有這等機會。老天著實待我不薄。&rdo;
&ldo;懷兒回來,告訴她,以不變應萬變固然沒錯,卻得知先機。&rdo;韋謙易拍拍韋氏的肩膀,道:&ldo;懷兒跟姑娘之間,也別勉強。姑娘能做到不朝陛下訴苦,已然是你我兩族的大幸。&rdo;他見韋氏瞪大眼睛,微笑道:&ldo;懷兒一開始跟著我習武,我就看出來了。你的心思,做哥哥的自然明白。這麼多年,士新也去了,往日的恩怨就都散了吧。&rdo;
記憶中大哥對她總是寵溺的,甚至當初裴氏的緣由,很是為難了幾次郎士新。韋氏抹著淚道:&ldo;這麼些年,幸虧大哥一力幫襯。而今分別,慕研竟然沒什麼可為大哥做的,實在汗顏。&rdo;
韋謙易哈哈大笑起來,道:&ldo;我的妹妹,女中巾帛!你當大哥是瞎子聾子麼?這些年你打點郎氏商行,郎士新能打贏徵西那場仗,還不虧得你在後用心。&rdo;
&ldo;長安這盤棋,有你們這些人,我不擔心。&rdo;韋謙易不再多說,只道:&ldo;就算不為天下,為我等臣子黎民,也不能讓老四上位。他前些年還是可以的,如今卻似入了魔障,端不是明君的樣子。&rdo;
&ldo;大哥放心。&rdo;韋氏應下,露出個自信的模樣來,道:&ldo;外有懷兒,和房相留下的那些個學生,內有我,有真正的忠臣,就如大哥所說,長安這盤棋雖說兇險,卻有跡可循。&rdo;
&ldo;我會為懷兒,為大唐保住北庭的。&rdo;韋謙易許下承諾,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