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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讓郎懷哭笑不得。她眼珠一轉,故意逗她:&ldo;我知道你偷著瞧我了一路。&rdo;
&ldo;哪有!&rdo;明達一著急,瞪了眼睛否認。
&ldo;你忘了我作何出身?我出身前鋒營,最擅長觀察敵情。&rdo;郎懷打趣道:&ldo;我臉上是被畫了東西麼?&rdo;她說話間,裝模作樣去照茶碗裡的倒影,又道:&ldo;咦,什麼都沒啊。&rdo;
明達被她逗笑,終於不再板著臉。早間她醒得早,卻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緊緊抱著郎懷不撒手,這才裝睡。
這一路她偷偷打量郎懷,只覺得她就是這樣‐‐一向有計謀有擔當,卻存著赤子之心;哪怕她胸有計謀,也從來不會為了私慾去耍詐。小時候郎懷帶她玩,不會因著她身份刻意討好。但一向冷臉的她,對著自己總能多出份耐心。及至郎懷回來,倒比小時候話多。兩人一步步互通心意,現在去想,郎懷從一開始的逃避到後來的坦然,想必比自己情苦得多。
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開口問道:&ldo;懷哥哥,你恨不恨我?&rdo;
許久沒被她這麼喚過,郎懷不由一愣,隨即笑道:&ldo;恨你做甚?真是傻丫頭。&rdo;她沒再多言,添了茶水,等了會兒,才道:&ldo;其實你現下還願意和我一同出遊,於我已經很滿足了。&rdo;
&ldo;再說,我心裡到底繫著俗世太多。&rdo;郎懷北望長安,雖說根本看不到,還是露出迷惘的神色:&ldo;我也不喜如今這樣,可既然擔了這份責任,死去的人俱都在看著我,也只能說死而後已。其餘的事,也只能放放。&rdo;
明達默然點頭,嘆道:&ldo;往日爹爹還是聽勸的,如今是任誰也不聽。&rdo;她側著腦袋,正自猶豫是否告訴郎懷她有明皇行璽的事,卻聽著一個人高聲叫道:&ldo;可是懷兄?&rdo;聽著有些耳熟。
二人轉頭去看,卻見七八丈外立著個書生,一身錦袍,眉開眼笑,正是昨日到他們住處蹭飯的章安仁。
明達微微皺眉,低聲啐道:&ldo;真是陰魂不散。&rdo;
&ldo;我看你昨日跟他聊,還是蠻開心的。&rdo;郎懷對她說罷,站起身喊道:&ldo;可是章兄?&rdo;
章安仁跑著過來,似乎頗為興奮,&ldo;正是正是,又能偶遇,可見咱們當真有緣!&rdo;
郎懷拿了新杯子給他斟茶,笑道:&ldo;我也這麼覺得,章兄這是做什麼呢?&rdo;她絕口不提今日章安仁的穿著顯然是富貴人家,與昨日所言並不相符。她語出真誠,帶著淺淺的笑意。
章安仁一拍腦門,笑道:&ldo;家父逼著我早些啟程去長安備考,今日卻是我的那些朋友設宴相送。不過我下月才走,還是有功夫陪你們去訪青城的。&rdo;
郎懷笑道:&ldo;那章兄就快去吧,我們如今就住在那間院子。待改日約好時間同去就是。&rdo;
章安仁一笑,又對明達說了兩句,才告辭匆匆跑開。
&ldo;昨日還覺得他不過是年輕沒歷練,今天卻覺得真也是個繡花枕頭。&rdo;明達拿捏著點心,卻不去吃,只一點點撕下外面的脆皮,輕笑著。
郎懷點頭,道:&ldo;不過難得卻是個好皮囊,比我那二弟也不遑多讓。&rdo;
等買到昨日的劍南春酒,幾人回了住處,卻有釘子來送信。
郎懷拿著信件看罷,笑道:&ldo;章安仁,卻是益州節度使章全的獨子。不喜武事,偏走文道,他功名還真是靠著自己考取的。就不知明年恩科,這位章公子能不能考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