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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莊外有人遞帖拜訪,自號史靜,想來應該是史家族親。”
前堂管事的李雁頭闊步行來,遠遠便搖著手裡兩張名帖說道。
李泰聞言後不免一奇:“史敬不是關在豬圈裡嗎?怎麼又冒出個史敬?”
“不是恭敬,是安靜!”
李雁頭聞言也是一樂,入前把名帖遞給李泰,李泰搭眼一瞧,這才明白。
這個史靜名貼上自陳京兆杜陵人氏,而且還有一個威烈將軍號。想來應該是本鄉史恭自覺得壓制不住李泰,所以請京兆本家來做說客。
北魏後期,雜號將軍已經氾濫,而在西魏,這一氾濫情況更加嚴重。諸如周長明還在擔任戍主時,就有一個七品的蕩難將軍銜,擔任帥都督後,則加銜為六品宣威將軍。
至於這個威烈將軍是幾品,李泰還真不清楚。名號一旦氾濫便不復莊重,總之在他看來只要不是柱國大將軍,別的都差點意思。
拋開這個京兆史家人的名帖,另一名帖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名帖的主人名叫盧柔,范陽人士,任官舍人省中書舍人,居然還有一個爵位容城縣子。
西魏官制繼承北魏的基礎上又有濫發,李泰也不清楚這中書舍人權柄幾重,但其范陽盧氏的郡望卻不由得他多想一層。賀拔勝之所以待他友善,就是因為他出身范陽盧氏的舅舅盧叔虎。
“家裡有親故名盧柔者?”
李泰想了一會兒,也想不起有沒有這個親戚,於是便問向李雁頭。
李雁頭撓頭乾笑道:“阿郎尚且不知,僕哪裡知?”
“算了,你去把渚生叔喚來中堂。”
不管是什麼樣的親戚,這盧柔跟隨史家人同來、想必是做說客。李泰正打算狠宰一把史家,誰的面子也不能給。
李泰行至中堂,便吩咐家人將訪客引入。不多久,一個二十出頭的精壯年輕人和一名中年人便闊步走來。
“京兆史靜,見過李郎。李郎……”
年輕人行至近處,便抬臂作揖,客套話還沒講完,那中年人卻已經越行上前,兩眼直勾勾望著李泰,嘴角微顫著說道:“你、你就是、就是阿磐?當、當年,我、我南行時,曾經、曾經入鄉看望,阿磐你、你還只是,只是庭前嬉鬧的、的一個頑童,卻不想如今、如今已經……”
李泰見這中年人激動得語不成句,一時間也是大感詫異,本來以為就算有親,也只是不常來往的面子親戚,卻沒想到這盧柔見到自己,竟然激動得不能自已。
他正覺得有些尷尬,李渚生已經闊步行來,遠遠便指著盧柔高呼道:“真是子剛、盧大郎?”
“渚、渚生,是我、是我啊!”
盧柔見到李渚生,神情便更激動,大步迎走上前,抱住李渚生的胳膊連拍數下:“沒、沒想到,咱們還能生見,卻是在這關西。是你隨同阿磐西來?他耶、耶還安好?我姑母、姑母仍留清河?”
這兩個中年人抱臂站在一起,各自一臉熱情的暢話別情。至於李泰和那個京兆史家的年輕人,則被晾在了一邊,就這麼看著兩人。
“阿郎,盧大是主母外家至親的子侄……”
李渚生也猜到李泰大概不認識盧柔,好一會兒後才想起來介紹彼此,原來李泰的母親盧氏是盧柔的堂姑,盧叔虎的血親姊妹,彼此表親關係算起來也不算遠。
“幼時相見,記憶模糊,怠慢了表兄,真是失禮!”
李泰見李渚生跟盧柔這麼有話聊,倒也不便再提防疏遠,於是便又入前見禮。
“阿、阿磐啊,真是生成了英俊好兒郎!像你母親,不像你耶。當年姑母出嫁時,戶裡親長就、就感慨,哪、哪用得著豐厚妝奩,姑母早把一門、一門的秀氣帶去了你家!”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