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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多夢想報答舅舅恩惠這一點,週一郎這麼地對她說。
&ldo;根本沒必要當這是什麼恩惠,因為照顧多夢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決定呀,多夢只管放手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對了。&rdo;
多夢的確做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那就是留在周先生的家裡,和他一起生活。
祖父母喪禮那天,多夢一直緊緊抓著週一郎的袖子,半步都不願意離開。就連上洗手間,也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飛奔回來,然後繼續抓著週一郎的袖子。多夢深刻地認為,這個世界上惟一能夠依靠的人,就只有周先生一個人了。事實上,在守夜的場合裡,祖父母的親戚們所談論的話題,幾乎都繞著遺產打轉,真正關心多夢將來的人只有週一郎而已。終於確定由週一郎帶回去照顧的時候,多夢相當高興。然而她的心中並非全然只有高興而已,還帶著一絲疑惑。這明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為什麼感覺上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這在近代以前的中國時有可聞,而且是民間故事常用的題材。孤苦無依的不幸少女在大部分親屬的排斥之下,貧困地長大成人並且磨練成一位美貌、才智與野心兼備的女人。被天子選入後宮之後,從最下層的宮女一路躍升為寵妃,最後登上皇后寶座。整件事情的背後,都是她那長於陰謀算計的舅舅在策劃著名一切,目的是為了一步步地掌控國家和宮廷……
週一郎是個什麼書都看、什麼知識都吸收的人,不知不覺地幻想出這樣的情節,他不禁一個人笑了起來。這個故事實在是荒謬至極。雖說這個世界不全然是一片祥和,但是他所出生的地方,卻是其中看起來最為和平且安定的一個國家。成長在對於什麼樣的腐敗與不公都能笑著容忍的人群之中,對表面性的繁華燦爛隱約地感到不安,卻什麼都不能做。這樣的一種心境,或許是令他不知不覺地深深陷入不可能實現的小說世界的原因吧。
……這天晚上,晚餐在一片的滿足中結束。把大量馬鈴薯燉肉全都裝進胃袋裡的週一郎,一面喝著餐後茶一面稱讚外甥女。
&ldo;多夢的拿手料理越來越多了呢,將來肯定是個好太太。&rdo;
&ldo;周先生,一味認定結婚是女人惟一的幸福,可是會招來女性團體的抗議喔!&rdo;
&ldo;喔,也對。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啊?誰騙個有錢的男人飛上枝頭做鳳凰,也是一種生存之道呀。如果能想辦法釣上個國王之類的人物,那就更好了。&rdo;
這種話,怎麼聽都是相當輕浮的煽動言語。週一郎若是出生在其他年代的話,或許會是個擅長策動陰謀叛亂的人物型別。沒錯,就像是中國的歷史故事當中出現的人物一樣。倘若多夢是個絕世美女的話,那就和故事的世界越來越接近了。只不過,姑且不論將來的可能性如何,多夢現在才只有十三歲而已。
純粹就多夢而言,週一郎或許擁有教育者的資質也說不定。畢竟,教育這種東西說穿了,不過是教師與學生之間的人際關係,也就是精神交流這個重點而已。假如發射裝置與接收裝置的頻率不合,管它是什麼樣程度的熱情、知識、或者誠意,都不過是刺耳的雜音罷了。以多夢和週一郎的情況來說,兩人的頻率正好完全相符。這對雙方而言應該都是件幸福的事情吧。
從擔任多夢導師的這位女性教師的角度來看,週一郎大概是個只知寵愛外甥女而欠缺常識的保護者吧。一遇到困難就轉身逃跑,選擇輕鬆的道路,不做不喜歡做的事情,規避人際關係的麻煩,無法在團體生活中自律‐‐這些個缺點他非但不加以改正,反而叫她別再上學。這樣的保護者實在是太不象話了。依這套邏輯而論,週一郎確實應該受到責難。關於教育,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