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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硯舟擰著眉。 “虞蘭川此次定是來尋泰親王的,他一屆三品大員,擔百官督查之職,而泰親王已無實權在手,有什麼事值得這三品大員親自走一趟的?”容昭不解。 明硯舟思索片刻,倏爾笑起來:“既已到此處,那去聽一聽便可知了。” 容昭莞爾。 明硯舟走近幾步,攬著她的肩,低聲道:“你可抱緊我的腰,我帶你進去。” 容昭照做,白皙的手環在他勁瘦的腰上,頭順勢埋進他的胸膛:“這樣?” 明硯舟僵硬了身體,他竭力忍耐,這心跳仍舊加快了些,響在容昭的耳畔。 她莞爾:“明硯舟,你心跳好快。” 他閉了閉眼,輕聲道:“嗯,我有心悸之症。” “從未聽你提起過,何時之事?” 回答她的便是他一腳踏在槐樹上,身形頓時凌空而起。 容昭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被緊緊扣在那人的懷中。 她睜大眼睛,看著那極高的院牆從腳下閃過,隨後身體穩穩地落在後院中。 明硯舟挑的位置極好,前方有棵茂密的樹,正好擋住容昭的身形。 此刻便是有人從前方路過,也絕無可能看見她。 “我們這是進來了?”她十分驚訝。 “嗯。”明硯舟看著她圓睜的眼,不由有些想笑:“我上午來過,你可牽住我的衣袖跟著我走。” 他抬起手,那眼熟的袖子在容昭眼前晃了晃。 她忙不迭地抓住,深深呼了口氣:“我這還是第一次偷偷進別人家中,大胤律法有言,私闖民宅可是要打板子的!” “你這不是私闖民宅。”明硯舟提步往外走,但口中仍不忘回答她。 “因為這是你家嗎?” “非也,”他笑起來:“泰親王府是親王規制,若算起來,你這罪與私闖皇宮也不相上下了。” 容昭“噗嗤”一聲笑出來,在安靜的院中顯得十分突兀,她立即抬手捂住臉,見未驚動守衛及僕從這才放下心來。 但她卻倏然皺緊了眉:“你說得對,這泰親王府確實有異。我淮縣的家中,後院小廝與僕從也有十數人,此刻正是下值之時。但我們進來這許久,竟未曾見到一人,也未曾聽到一點聲響。” 這裡,安靜的如同一座墳墓! 明硯舟頷首。 容昭牽著他的袖子,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前走。 走過迴廊便是一處小院。 “裡面燃著燈。”容昭低聲道:“你知曉這是誰的住所嗎?” 明硯舟搖頭:“不知,今日上午來時,裡頭空無一人。” “莫非是泰親王的?”容昭低聲道:“若是如此,那虞蘭川便在此處。” 明硯舟帶著她閃身走進那院中,他每一步都極其隱蔽,絕無被發現的可能。 走了兩步,容昭搖頭:“這不是泰親王的院子。” “你如何知曉?” “那院中晾著還未曾收的衣裳,應是小廝的樣式。” 明硯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瞭然。 兩人又如此找了幾間院子,都不是泰親王明驍舟所居住之處。 容昭笑起來:“這感覺真奇妙。” “什麼?” “被主人家帶著,在他家中迷了路。” 明硯舟扯起唇角:“你說得對,確實奇妙。” 兩人終於來到一處院子前,這裡比前幾處要大上許多,簷下燈籠隨著夜風輕晃。 門口還守著幾名府兵打扮的人。 與泰親王府守衛穿著並不同,這應該是三品大員家中府兵的穿著。 明硯舟一眼便認了出來,他朝容昭輕聲道:“應是此處了!” 那女子頓時嚴肅了面龐。 “院外有府兵把守,稍有動靜便會被發現,我便在此處等你!” 明硯舟思索片刻,終於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 他安置好容昭,這才提步走進那處院落之中。 幸好沒有帶容昭進來,明驍舟與虞蘭川便堂而皇之的在院中用茶。 他緩緩走近,明驍舟與他七分相似的面龐映入了眼簾。 看來身份便是板上釘釘之事了。 隨後,兩人的對話也被夜風席捲著傳進他的耳朵。 “不逾如何了?” 不逾是誰?明硯舟擰著眉。 明驍舟放下手中的茶杯:“今日方傳來近一旬的起居文書,他還是老樣子。” “這病甚是怪異,如此多的郎中、御醫都看過,不逾脈象無異啊!為何會昏迷如此之久?” 明硯舟頓時瞭然,不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