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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說得是聲淚俱下,就差給大夥磕頭了。
「哎!你不是馬郎中的徒弟嗎!這兒就是醫館,你還請個什麼勁兒的郎中,不是捨近求遠嗎?」聽見六兒要請郎中,高承甚是不解。
「我……我……」
不解苦衷的一番無心之言,將六兒弄得身形一滯,面露難色。
作為馬郎中的徒弟,自己卻怕血怕得要死,這麼丟人的理由,他當著外人面兒,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眼見馬郎中傷重,耽誤不得,柳煙寒只好挺身而出,她拍了拍六兒的肩頭示意他先讓開,並對他說:「算了,讓我看看吧。」
「你!」,將眼前這位年輕的柳公子上下打量一番,守在馬郎中身邊的六兒就是不肯讓位。
「我師父傷成這樣,開不得玩笑的,你又不是醫者,如何看得?」他一臉疑惑外帶審視的眼神瞥著柳煙寒。
「柳公子,我知道你是個熱心腸,這種事情上您還是別開玩笑了,真有心幫忙,勞煩您幫我請個好郎中來就是,至於診金,您放心,六兒砸鍋賣鐵也一定會還給您的。」
這孩子倒是個實誠人,這個節骨眼上,還不忘明算帳,錢的事兒,無論如何也不忘和人先說清楚了。
「你這傻孩子,眼前這位柳姑……」,高承差點又嘴瓢了,他頓了頓才繼續:「柳……公子,本身就是大夫啊!怎麼,你不知道嗎?」
「啥!你……」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六兒茫然地瞧著眼前的這位柳公子,迷惑不解地說。
「你不是和這位賭仙后裔——何公子成天混在一起嗎?你……你是個醫者?怎麼沒聽你說過!」
「餵……」這話何青青不愛聽了,她忍不住插嘴說:「誰告訴你這小鬼頭,賭仙后裔不能和醫者混在一起了……」
忽而覺得言辭不妥,「呸、呸、呸……」她憤憤啐了啐,連忙改口道:「什麼混不混的,我的意思是說我倆在一起,對,在一起又怎麼了……」
「再說了我何家現在行得是正經買賣,早八百年就不做賭道上的勾當了,我跟你打包票,這位柳公子確實是醫者,醫術好得很,現是我何府裡的大夫,明白了嗎?
你自己醫術不精,又是個見血暈,眼下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大夫?還不趕緊讓他替你師父診治。」
馬郎中一直對何、柳倆人尊崇備至,六兒本就對他二人心存疑慮,一直覺得怪怪的,可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
眼前情況變成這個樣子,六兒一時間也拿不準這兩人究竟是幹什麼的,說話是虛是實了。
可師父身受重傷,自己又無能救治,如果再託他們去尋個郎中來瞧病,怕是耽誤了傷情。
此刻他真是悔恨自己平時學醫不精,臨到危難關頭誰也救不了,無可奈何只好妥協下來。
於是,朝著眼前這位柳公子抱拳施了一禮,鄭重地拜託道。
「求柳公子,快救救我師父吧!」
第五十五章 命懸一線
不再多言,柳煙寒立即上前檢視馬郎中的傷情。
只見他渾身是血,整個臉頰已是面目全非,腫脹得厲害,似是曾經受過嚴重的毆打。
身上還有什麼傷情,暫時不得而知,需得仔細查驗方能知曉。
探手先摸了摸馬郎中脖頸處的脈象、又探了探鼻息,發現雖然微弱,但還好尚存一息。
又撩起他的袖口,準備查探一番脈搏,可這一探當下竟然沒找著手腕。
只當是冬季衣服厚重掩住了,於是又把衣袖往上捋了捋,這一看不得了,赫然發覺馬郎中右手袖管空空如也,竟然少了一隻手。
整個右腕子似被利刃齊根削去,徒剩一塊巴掌大血肉模糊的創面,筋骨齊露,看起來甚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