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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衍,於是丟擲來了一番與眾不同的觀點來,
“昔日元獻公初仕,典庶政,吏民頗畏其悁急!而公性剛簡,奉養清儉,剛正不阿,清除當地弊政,”
宗淑不接話,心裡卻是腹誹,這般一番描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老自吹自擂呢,惟公則對他說道,
“如何,莫非以為老夫這是狐假鴟張?”
宗淑腹誹歸腹誹,聞聽此言,急忙起身深躬致禮,
“折煞小人,不才如何作此妄念,只是若非惟公娓娓道來,如何曉得元獻公這等蘊藉夷澹人物,卻也有這般剛介率直一面,”
“你們只以為元獻公是個吟詠‘散插黃花兩佩萸,粉饘蓬餌酹觴初。清歌咽後雲生袂,妙舞翻時雪滿裾’的,元獻公雖擅長西昆體,卻也不拘泥文字,便是古體文章,那也是信手拈來。雖然陽從之嘗指摘於此,但是大凡我輩,皆以師從元獻公與有榮焉!”
“學生銘記於心,不敢或忘!”
“哦,那你便按著順序,將某提到的幾首詩詞默誦來聽聽!”
果然,這題目說來就來,只是惟公也是看人下方,作為道門弟子,宗放的嫡子,若是這等小道上便折戟,實在也是個提不上臺面的夯貨了。
至於宗淑也是長舒一口氣,這道入門題目在他面前確實不算難題,但是他的心卻放不下,心知後面的題目絕不會簡單了。
起手背誦的乃是梅聖臣,結尾的便是鹿中殊,即便是承守真引用的一句半句,宗淑也都補全了,這裡其實都是基本功,但是考驗的就是宗淑關於所有談話內容的全面掌握能力。或許對於旁人這是一種考驗,但是作為登雲閣閣老宗放的嫡子,這等基礎法門勢必是要嫻熟的,畢竟無論是資深的探子還是位列朝班的循宦,都是其中老手。
畢竟沒有仔細琢磨,任誰都不能即刻斷定各類內容其中孰輕孰重,往往隻言片語裡,才包含著精妙的意思,即便以率直著稱的承守真,若是真個心口如一,肝膽相照,如今也無緣坐在宗淑對面了。因此,宗淑也明白承守真此舉並非無的放矢,而是在考察自己是否已經具備了為承守真所認可的基層官員的能力。
顯然,從惟公的神情來看,對於自己的表現還是頗為滿意的。
“世人都以為元獻公已經少了當年心性,纏綿於錦繡繁華之中,卻忘了以先帝之聖慧,為何用元獻公為樞相,若無元獻公二次拜相,慶康年間,我等又如何能倡議新政呢!”
惟公似乎看出了宗淑的困惑,對他說道,
“莫非你以為杜相公做了首相,才能為新政遮風擋雨嗎?可記得那移橋案時,我轄下祥符縣令姓字名誰?”
“姓名杜衍者,莫非此杜衍與正獻公有什麼瓜葛?”
“此人乃是正獻公的族子,但是自幼長在正獻公身邊。”
“原來如此!”
“你想明白了?”
“學生有所感,怪不得移橋案中不見元獻公身影,只怕正是這移橋案才引出來進奏院案,然後便是元相公拜相不過百日便遭逢了個零落山丘下場。”
“看來某讓你襄理軍中司法倒是妥帖,只是那時節某便示警諸公,”
宗淑從旁言語道,
“卻不想有人會錯意,竟招致陽掌誥的彈劾!”
“哼,”
惟公心胸在開闊,依舊對此耿耿於懷,
“只說元獻公掌握西府,其實便是源自於元獻公留守西京,並掌握西北軍事,”
惟公所言的,便是為當時推崇的西北軍事革新,只是世人不知曉的乃是鹿中殊積極推動此事,畢竟其中多項改革措施,非這位曾為帝師,又拜過相,便是到了地方也是京輔留守的擘臣,至於人脈與人望,也是罕有所能及者,故而此次軍事革新中的三項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