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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聽了頓時心中一慌,下意識地抬頭,卻見那沈毅堂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跟前,正斜著眼懶洋洋的審視著她,面上表情無害,嘴裡卻質問道:「這便是你教養的鸚鵡?當真是好極了!」
這沈毅堂身型高大屹立,本身又通神氣派,不怒自威,便是僅僅一個犀利的眼神掃來,也足以讓人嚇破膽實。春生有些緊張,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小聲道:「皆···皆是奴婢的錯···望爺責罰···」
卻見那沈毅堂「哼」了一聲,道:「我還不知道,原來此鸚鵡只知你春生卻不知我這個主子爺,這該是你當值失誤,理應責罰。」這沈毅堂語氣懶洋洋的,卻有一絲惱怒在裡邊,這隻鸚鵡本是他心愛的玩物,平日裡也看護的緊,沒想到轉眼便不認得他了,怎叫人不心生惱怒?
沈毅堂說完便見那小兒小胳膊小腿杵在那裡,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似乎是被他嚇著了。心道,你還知道怕麼?又覺得自己有那麼可怕麼,明明還沒來得及發怒的,又見春生小小一團,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原本斥責的話語又生生的收了回來,只皺眉看著她道:「你可是知錯呢?」
春生立即恭敬地說道:「奴婢知錯了。」
這沈毅力堂這才鬆了眉頭,卻道:「這鸚鵡乃爺的心愛之物,下回見了若是再認不出爺,我便治你個失職之罪,回頭讓拉下去打你幾板子你便知事呢。」
見春生低著頭,便問道:「你可是聽見了?」
春生立馬道:「奴婢聽見了,保證不會再有下回了。」
沈毅堂這才冷哼一聲,又逗弄了會子鸚鵡,這才放過了春生,轉身悠哉悠哉的去了。
春生這才抬起頭來,徹徹底底地鬆了一口氣,心道這人平日裡瞧著多為不著調,沒想到端起架子卻也是夠嚇人的,讓人不由生畏。
待這沈毅堂走遠了,春生走到那鸚鵡面前,見它興奮得手舞足蹈,只覺得有些頭疼,這才發覺原來這投餵的活計也不見得是件輕鬆的活計。
想到每日香桃見了她興奮的叫喚著「春生,快來」,又或者被夏銘姐姐責罰了,便哀嚎道「春生救我,春生快救救我」這些話語,竟悉數全被這隻死鳥給偷學了去,看來往後說些悄悄話也得偷偷防著這位呢。
春生餵了鸚鵡吃了一口水果塊,便聽見它歡樂的叫喚道:「春生,救我···春生···」
春生怒道:「不許叫我!」
那隻鸚鵡似乎有些疑惑,又叫了句「春生」便被春生嚴肅打斷,道:「不許叫我!」
鸚鵡疑惑了片刻,忽然醒悟過來似的,便又歡快的跟著學舌道:「不許叫我!不許叫我!不許叫我!」
這春生聽了,想像往後若是這隻鸚鵡再次碰到了那沈毅堂,對著他不停的叫喚著「不許叫我!」,心道:這個失職之罪是否更加嚴重些呢?
第27章 議論
待又過了幾日,府中似乎又忙碌了幾分。
因這沈毅堂大婚之日臨近,許多沈家官僚同黨,親朋好友開始從各處奔來元陵赴婚宴。沈家平日處事向來低調從簡,許是此番極為重視這場婚事,沈家竟然一改往日的行事做派,此番竟操辦得極為聲勢浩大,一時,從四面八方開始湧現各路人士。
沈家的主要根基原在京城,經過深思,最終還是決定把婚事定在了祖籍元陵。一來,這國公爺早已致仕歸鄉多年,這選在元陵,一方面魂牽故里,落其實者思其樹,飲其流者懷其源,做人要飲水思源,不忘初心,不忘根本,是以這元陵於沈家有著非凡意義。另一方面現下這朝堂湧動,上位者生性多疑,此番也是試圖表露出某種決心。
這二來麼,那京城乃天子腳下,皆莫非王土,月盈則虧,盛極必衰,歷來過於威望顯赫,樹大招風,眾矢之的,功高震主,易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