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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那林月茹伸手拿出一支金釵看了看,臉上並無太多喜色,只拿在手中觀摩幾下,便放了回去,神色淡淡的對玉迭說道:「收起來吧。」
玉迭見林月茹興致不高,想到那沈毅堂已經好幾日不曾踏入這攬月築了,縱使派人送了東西過來,到底是不一樣的。玉迭猜測得到定是為了下月那樁婚事在忙活,玉迭猜測得到,那林月茹勢必也是知曉的。
又想到這正房還未入門了,有些心思活絡的便開始見高踩低了,這高門宅院中的女人唯一的仰仗不就是那爺們的寵愛麼,一旦失去了庇護,便如同那缺水的花草瞬間枯萎。儘管這沈毅堂對林氏百般寵愛,也終究避免不了要娶妻生子,或許將來還會寵愛更多其他的女人,與其他更多的女人們生兒育女,這是這個世道男子的特權,也是這個世道女子的悲哀啊。
玉迭見今日過來跑腿的竟是一個不過幾歲的小丫頭,怕那林月茹多想,便安撫道:「許是怕小姐悶得慌,爺今日定是特意打發那個喚作春生的小丫頭過來,讓小姐瞧著新鮮呢!」
林月茹只是望著遠處,許久,手輕輕撫在腹部,淡淡地道:「玉迭,我並未奢求那麼多,唯願肚裡的孩子能夠平安出世我便心滿意足了。」
玉迭見林月茹神色淡然,卻是一直望著那主院方向,許久都未曾收回視線。玉迭心中不免一陣疼惜,張了張嘴,卻是吐不出一個字了。
這邊春生回到鬥春院向紅裳回了話,紅裳細細詢問了一番,問道「那林姨娘可有說甚?」,「對首飾可是喜歡?」,又問道「面色是否有異?」見春生一一回答後,便放心讓她先去了。
春生總覺得這紅裳詢問的問題有些怪異,具體哪裡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倒也不曾在意,回到屋裡見香桃不在,便把金瓜子單獨收拾好,又把那些點心放在顯眼的位置,這才出來。
春生尋思著廊下的鸚鵡現下正餓著肚子,便到廚房裡轉了一圈,拿了些雜糧,小塊水果等吃食。卻在中途無意間聽見幾個婆子在廚房裡咬耳朵。
只聽見一個道:「聽說將要過門的這位正房奶奶可是自幼便與咱們主子爺訂了姻親的,便是那揚州城名門望族蘇家的大房嫡女,小時候還到咱們府裡做過客呢!」
那婆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的唾沫橫飛,說到這裡,忽然四處張望一番,小聲道:「我可是聽說這位蘇家小姐極醜無比,凹頭土腦的,坊間傳言貌似無鹽啊!你可是知道的,咱們院裡頭的這位爺只愛仙姿玉貌之人,哪裡瞧得上那個樣的啊,原也不是什麼言聽計從的主,他要是不樂意啊,便是那國公爺也拿他沒辦法啊!」
另一人便是那掌勺的周婆子,見她跟著一通附和道:「怪道這主子爺的婚事耽擱到了現在,我就說這般尊貴的人物怎麼會娶不到好媳婦呢,原來是這個原因。」那周婆子疑惑道:「那主子爺最後怎地又同意了呢,不是道連那國公爺也拿他沒辦法麼?」
那婆子得意道:「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費了老大力氣才打聽到的。據說在這年初裡頭咱門老夫人犯了重病差點駕鶴西去了,老太太臨終前唯一的遺憾便是放不下這晚年得的寶貝兒子,咱們主子爺正是為了圓了老夫人的遺命這才願意妥協的。哪知,這老太太一高興,竟然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便是到了現下還活得好好地,瞧著精神頭十足呢!」
這周婆子聽了感嘆道:「沒想到咱們爺竟還是個孝順的主!」又嘆息道:「主子爺心底定是不願意娶那蘇家小姐的。」
那婆子肯定道:「定是不樂意啊,不然怎會有那林姨娘的得勢啊,這世家大族最是注重禮儀,正妻未過門怎能允許納妾還讓妾氏有了孩子呢?這不是活活打那正房的臉面麼。依我看啊,定是咱們爺故意為之,再說了,咱門爺可是擁有天人之姿,怎是那等無鹽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