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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風的地方很小。 紅燒肉體型高大,再加上米小昭,便有些不夠用。 紅燒肉緊緊地挨著米小昭,狗頭扭過來,差點和米小昭狗鼻子碰著狗鼻子。 米小昭覺得和紅燒肉太親密了,不禁有些尷尬,不自覺地往外邊移了移。 誰知紅燒肉緊跟著也移了過來。 米小昭又往外移了移。 紅燒肉又跟著移了過來。 米小昭索性站了起來,打算走人。 “你怎麼啦?”紅燒肉奇怪問道。 “我想先回去了。”米小昭輕聲道,“剛才謝謝你啦,紅大哥。” “你可千萬別走。”紅燒肉十分緊張地道,“要是遇到我主人你就完蛋了,他最喜歡吃狗肉。死在他手裡的狗不說上百條,幾十條是有了的。” “可……”米小昭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避風的小窩窩。 “我知道了。”紅燒肉爽朗地一笑,“你進來,我讓一讓。” 說著紅燒肉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了一小塊地方。 米小昭有些遲疑。 和一條公狗那麼親密地挨在一起,她是真的不習慣。 這時,一個男子狠厲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紅燒肉,你死哪裡去了?讓你追條狗,你給老子跑得無影無蹤。” 紅燒肉小聲催促米小昭:“我主人來了,你趕緊躲進來。” 沒辦法,米小昭只得和紅燒肉擠在那個小窩窩裡,緊張地看著紅燒肉的主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幸好紅燒肉和米小昭躲的地方比較隱蔽,那個男子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它倆就走了。 見男子走遠了,米小昭問紅燒肉:“你的主人是誰呀,他為何要你咬死我?我都不認識他,也不認識你。” “我的主人叫陳啟……” “陳啟?劉廚娘的相公?”米小昭驚訝極了。 想不到劉廚娘那麼記仇。 都說了她女兒的事和自己無關了,還是要報復自己。 “你知道陳啟?”紅燒肉也很驚訝。 “劉廚娘在花家做過事。”米小昭悶悶地道,“我聽說陳啟很喜歡打她。” “何止打她!”紅燒肉嘆了口氣,“前些日子她被陳啟送到了縣城的花船上做廚娘,有時候還逼著她接客,簡直生不如死。” “啊!”米小昭既驚訝又氣憤,“那陳啟真不是個人,豬狗不如!” “狠毒著咧!”紅燒肉撇了撇嘴,“我也經常被他打……就今天晚上,因為到處找不到你,他心裡煩躁,就踢了我好幾腳……” 米小昭瞭然,難怪看到紅燒肉的時候,舌頭都伸在外面排汗,原來一直在找自己。 “你打不過陳啟嗎?為何不反抗?” “他是我的主人呀,我怎麼能反抗他?”紅燒肉狗眼瞪得大大的。 “你違背了他的命令,不但沒有咬我,還幫我躲起來,不就是在反抗他嗎?”米小昭淡淡地道。 “那是因為你長得實在漂亮,我一眼就喜歡上了你。你是我的心上狗,我怎麼捨得咬你?” 紅燒肉一臉深情地道。 米小昭:“……” 因李大娘子管教甚嚴,米小昭活了十六年,連和年輕男子說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別說被人表達愛意了……沒想到今天被條狗給表白了! “狗剩,你一身雪白,而我通體烏黑,咱倆若成了親,生的狗崽子不知多好看……”紅燒肉滿懷憧憬。 “你的主人想殺我,你卻……卻說喜歡我……你不怕他打你嗎?”米小昭弱弱地道。 第一次被狗給看上了,她不知如何拒絕,又有些怕紅燒肉翻臉,心裡實在有些忐忑。 “不怕,主人頂多踢我幾下,不會打死我吃肉的。”紅燒肉滿不在乎地搖搖頭。 “只怕他一氣之下……”米小昭囁嚅道。 “你放心,我是薛舉人送給陳啟的。俗話說打狗要看主人面,看在薛舉人的面子上,陳啟都不敢拿我怎麼樣。” “陳啟怎麼會認識薛舉人的?” “陳啟原先是住在縣城的,開了一家小飯鋪,靠劉廚娘做吃食生意過日子。薛舉人愛吃劉廚娘做的小吃,一來二去的就和陳啟認識了。” “那陳啟一家子為何要搬到我們石橋村來住呢?” “陳啟脾氣暴虐,因為一句口角,就把傘鋪老闆的獨子打成了重傷。” “傘鋪老闆倒是個老實人,可他有個遠房表哥在縣衙做書辦,和縣太爺的關係很好,下了決心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