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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人大概都是這樣子的吧,阿讓,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薇爾莉特溫柔的鐵手輕輕蓋在德內爾因悲哀和自責而發抖的雙手上,“即使是那時的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女,不也頂撞霍金斯,信誓旦旦地說‘我沒在燒’嗎?”
德內爾依然保持著沉默,只是垂下了眼瞼,不再緊盯著與戰友的合影,顯得格外消沉。
薇爾莉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用義肢輕輕拍打面前同事好友的手臂,讓金屬的輕微響聲安撫這位疲憊的老戰士。
“我有些累了。”
薇爾莉特的眼神裡充滿擔憂和牽掛,因為面前的德內爾看上去可不止“有些累了”,與羅貝爾相比,現在的德內爾活像具屍體:“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阿讓,等我一下。”
說完,薇爾莉特起身離開了德內爾的房間,過了幾分鐘,她重又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吃力地抱著一個比她還要大的玩偶:“我把它借給你,我的英雄會讓你安然入睡。”
薇爾莉特的“英雄”是一個以大戰時期法軍士兵為造型的玩偶,這個玩偶幾乎沒有臉。鋼盔遮住了額頭,野蠻生長的眉毛蓋住眼睛,不知道多久沒刮的鬍子佈滿下巴,因而嘴巴也消失不見,五官就只剩了一個髒兮兮的鼻子最為清晰。
“它算什麼英雄。”德內爾看了一眼這個玩偶,再次低下了頭。
“我不許你這麼說。”薇爾莉特將玩偶輕輕放到了床上,溫柔地說道,“他一直照顧我,保護我,還把少校帶回了我的身邊。”
薇爾莉特捧起了德內爾的臉,“兇狠”地警告道:“你聽著,讓·德內爾·戴澤南上尉就是我的英雄,我不允許你詆譭他,說他是懦夫!”
…………
“今天太晚了,已經上不去了。”
羅貝爾搖頭晃腦的樣子逗笑了泰勒,儘管沒趕上最後一趟登上埃菲爾鐵塔觀景臺的電梯,但兩人看不出有絲毫遺憾,尤其是羅貝爾,或許他還巴不得上不去。
“你肯定上去過吧?”羅貝爾握著泰勒的右手,指了指高聳入雲的塔頂。
“瞧你的記性,師父帶我上去過,還和你一起!”泰勒做了個鬼臉,“也不知道是誰,爬到一半就嚇得哇哇大哭,最後還要師父背上去!”
“是誰啊,不是泰勒嗎?”
“噫——”泰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後與羅貝爾相視而笑,兩人的快活的笑聲迴盪在寂靜的戰神廣場上,驚起幾隻棲息在林間的麻雀。
笑聲平復下來之後,羅貝爾看了看四周:“我們就在這裡站著?不太好吧,要不要去找個酒館夜店什麼的?”
“那裡太吵,就在這裡吧,我想和你多待一會。”泰勒將頭靠在了羅貝爾的身上。羅貝爾看著這位活潑的姑娘,心臟怦怦直跳。泰勒留著幹練的短髮,紅褐色的髮絲卷出帽簷,氣質和小時候似乎沒什麼變化:一樣的精神幹練,大大咧咧。
“看啥看?”
郵遞員泰勒笑眯眯地摘下帽子,與高她半頭的羅貝爾對視著。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結婚的事情了?”
泰勒的笑容消失了,她震驚地眨了眨眼睛,隨後甩開被羅貝爾握住的右手,接著兩隻手從兩側捏住羅貝爾的兩腮用力地拉扯:“羅貝爾你這個混蛋,居然用這種方式求婚!你還是不是法國人?!”
“啊啊啊——好姑娘!好姑娘!我現在沒錢啊!”羅貝爾慘叫著告饒。
泰勒的雙手更加用力:“我差你這點錢!至少準備束花啊!”
“本來已經買了,藏在你的儲物櫃後面,但是被老爸痛罵一頓之後給忘了……”羅貝爾理虧地笑了,伸手握住泰勒溫暖的雙手,總算讓自己的面部肌肉從“鐵鉗”下解救了出來,“明天你回郵局一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