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嶄露頭角(下)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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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她從雲閒山莊帶出來的桑花還剩下一些,被她風乾了放在閒怡宮。桑花對付一般的小蟲子就綽綽有餘了,再配些調養固本的藥物,應該沒多大問題。青涯既然只是高燒不行,應該不是什麼厲害的蠱毒。那個人可能壓根就不想要他的命。
“這就好。”皇帝揮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小丫頭你趕緊給小六治病,治好了有賞。”
“是。”
“聽說小丫頭你想陪著雲丫頭去朱墨?”皇帝忽然轉了話鋒。
“是。”
“朕允了。”皇帝微笑,伸手一指,“只要小六的病好了,你就是我青雲派去朱墨的使臣!”
使臣。
青畫萬萬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會用上這個字眼。自古女子為官就只是在皇宮內院的司制坊下各司,她是陪嫁去朱墨,論理應該叫“陪侍”,或者說是什麼都沒有,卻無論如何都夠不上一個“臣”字的。這個問題與到底是誰從西邊回來成了她回閒怡宮路上苦苦思索的兩個問題。
後者小姿解決了它,她聽著青畫從承德宮帶回來的問題滿臉的瞭然,在原地打了幾個圈兒眼睛一亮:“從西方回來的,可不就是二皇子嘛!五年前陛下派了他去西邊當鎮西將軍,這幾天陛下壽宴他才有機會回來。”
二皇子。
青畫的眼裡露出淡淡的揶揄,她早該想到的,皇帝剛才在承德宮是故意扯開的話題,御醫剛才吞吞吐吐也是因為從邊回來的是二皇子罷了。這宮裡有很多潛則,稍不留神就會觸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說,純屬扯談。
好在這與她青畫沒有半點關係,青雲宮中的紛爭她懶得去管,她只願皇帝信守承諾送她去朱墨足矣。
就在那天晚上,青持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又在御花園裡遇見了青畫。他問她:“你去朱墨,真的只為報仇?這一去,其中的狀況……”
青畫只是笑,她說:“寧臣,你信我。”
青持的眉頭緊鎖,顯然是不喜歡寧臣這稱呼,只是青畫卻執拗地看著他直笑,她知道,朱墨與青雲從來就不是什麼踏踏實實的盟友。她這一去的確是危機重重,十有八九是一去不回九死一生。所以她執拗地看著眼前這個骨子裡還是透著溫柔的故人笑得眼睛都彎了。
“寧臣,我都還不擔心呢,你擔心什麼?寧臣,你出息點,你那二哥不是什麼好人,你在青雲可別讓你那二哥欺負了去!”
“你……究竟……”青持瞪大了眼睛,卻被青畫避開了視線。她只是笑著搖搖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御花園。這類話寧錦說了不知道多少遍,青畫卻是第一次說。她只是……想在臨走前留個信兒,謝謝他的——埋骨之恩。
而後,直到書閒出嫁,她都避而不見所有人。
書閒出嫁定在三月十七,彼時已經百花盛開,芳草如茵。一列儀仗鳴的是軍號,撐起了青雲子民信奉的吉祥圖騰,一路送別他們的遠嫁公主。
青畫陪在出嫁的馬車之中,望著外頭的一片初春之色笑了笑,把玩起了手裡的紫玉鈴鐺。有些事情想開了便想開了,再見著那些物件的時候也沒多大感觸了。
其實這紫玉鈴鐺也是有個好聽的名兒的,墨雲曄那個叫念卿,她這個叫思歸,這兩個透著酸味兒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哪個酸秀才取的,當年鑿玉的工匠把它們送到攝政王府的時候就帶了張紙,上書著兩個名字:思歸念卿。那時候寧錦笑它們酸,心裡卻是甜的,墨雲曄說它們情深,心裡怎麼想的。她那時候不知,死的時候才明白的,他的心裡念著的卿也許是秦瑤,也是是皇權,獨獨沒可能的是她寧錦。
思歸,思歸。
青畫笑著唸叨著這兩個字,眯著眼看著外頭的太陽。午後的陽光烈性得很,曬得人卻也暖和。她就靠在馬車裡頭,依著絲錦的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