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嶄露頭角(下)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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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道:“你居然拜了司空為師?”
“是。”
“司空先生醫術卓絕行蹤不定,畫兒若是這六年都跟著他學醫,那定然了不得,快去看看小六吧。”
“是。”
青畫暗暗鬆了一口氣,偷偷看了青持一眼,餘光掃過書房裡其他御醫,她突然發現每個御醫臉上都是驚詫的表情。沒想到司空的名氣居然大成這副樣子,這個倒出乎她意料。她以為司空就是個名醫高手罷了,卻不想他的名氣大到只要她扛出這名號,皇帝居然連驗證她的醫術都省了直接讓她去診斷青涯的地步。
青涯的房裡瀰漫著一股草藥混雜著薰香的味道。整個房間裡面只有兩三個宮女在輕手輕腳地看著暖爐火候,照看著躺在床上的青涯。
大部分御醫被攔在了外頭,只有御醫房的管事御醫跟著他們走進了房間到了青涯的床邊。
青涯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細細的汗,連手上也是濡溼的。他的床是雕花的烏木質地,掛著淺藍的垂帳,輩子床單也是淺藍的絲緞,像是剛剛換上的模樣。一床的碧瑩瑩襯得他的膚色越發發青,鬢角的髮絲黏著在臉上,沒有一點轉醒的跡象。
青畫從懷裡取了一塊絲帕蓋在他額頭上,過了片刻才去探了探他的額頭,有些燙。
邊上的御醫在她耳邊不解道:“小姐這是為何?”
青畫淡道:“絲緞是偏涼,隔著絲緞的溫度才是和手可以相較的溫度。雖然可以用額頭觸碰,但是有些毒性會從汗帶出來,貿然觸碰雖然不會中毒,卻會讓人體虛。”這其實是蠱和毒的不同之處,毒只要不入口不沾傷口多半沒事,如果是蠱,恐怕不知道得死多少遍了。
“原來如此。”御醫恍然點點頭,又道:“六皇子這兩日一直是這副樣子高燒,出汗倒是多得很,這被褥都已經換了好幾次。我們也曾經診過脈相,說是毒……似乎也沒什麼異常,就是出汗和昏迷不醒,六皇子的脈搏是正常的。”
脈搏正常,那就不是毒。
青畫丟了絲帕,抽出青涯的手細細把了把脈,果然如御醫所說的,脈搏完全正常沒有半點異處。這是怎麼回事?她俯上身去仔仔細細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猶豫了片刻從隨身的針包裡拿出一根針,握起他的手腕刺了下去。
“小姐,那不是針穴……”御醫急道,眼睜睜看著青畫的手一動,在青涯的臂膀上劃了一道傷口,她帶來的針居然那麼硬?
嫣紅的血立刻從傷口裡溢了出來,順著青涯的手腕劃過一道血痕,滴落在了青畫早就準備好的絲帕上。
白髮蒼蒼的太醫聚精會神地盯著青畫的動作,眼睜睜看著她從懷裡拿出個瓶子來,往絲帕上倒了點什麼。絲帕上的血本來已經暈開來,也不知道她往上面倒了些什麼東西,只片刻的功夫,那血跡居然越來越淡越來越模糊,最後居然消失不見了。
太醫驚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也有去血的藥,可是她究竟倒出些什麼,其實他根本就看不見。難不成是瓶中之氣?這司空的嫡傳弟子到底做了些什麼?
彼時青畫已經收了手裡的絲帕,把目光投向了御醫:“大人,你知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人從西邊回宮?尤其是偏遠的西面,那兒經常會有些……和我們這兒不同的東西。”不是毒,而是蟲。
御醫踟躕:“這個……”
青畫皺眉:“有沒有?”
老御醫似乎是有什麼不能說的,他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白鬍子抖了抖,眼神閃爍地回頭朝房間正中看了一眼。那兒有張桌子,桌子邊坐的是從剛才就一直默不作聲的皇帝。
皇帝的臉上看不出神情,這個偶爾慈祥的老頭兒在想什麼沒有人可以猜得透,他只是摸摸鬍子笑了笑道:“畫兒,你可有解的法子?”
青畫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