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分糧糾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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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伯一行走後,艾書父說,讓就讓吧,這房子是不夠住的,反正是要增修的,饒人不是痴漢,痴漢不會饒人,退後一步自然寬。於是也不請人,自己動手,在原有這間房裡開了樓門,加了活梯,艾書上樓去住。
樓上一半是木樓板,一半是竹樓巴,除後壁是橫木板外,其餘是竹子或杉木皮子夾的。木棒上橫放幾根木條就當艾書的床。一張斷了一隻腳的40公分長、30公分寬的供神的小方桌就當書桌。最要緊的是這個草房頂無法開窗戶,白天都要摸黑上床。在這樣的條件下安身,吃慣苦的人無怨言。
轉眼又到秋糧稻穀交售時候。生產隊通知十個男勞動力帶工具去出糧。艾父即把艾書弟兄喊起,叫艾書帶紙筆急忙趕到隊長家。他說“今天我家三爺崽來幫忙,不要工分。”他叫二兒子參加出糧抬籮筐,艾書在機秤旁配合會計記錄,他自抬一條板凳跨在大門坎上,即可看樓上樓下,又可觀察壩子裡過秤。
兩家把曬糧標準谷拿來過秤:兩組標準溼谷分別為兩斤。一組得1斤6兩3錢,另一組1斤6兩5錢,兩組平均1斤6兩4錢,溼幹比例1斤:8兩2錢,即溼谷1斤幹為8兩2錢,溼幹率為82%。
“原委託曬穀9000斤,應交出幹谷7380斤。”會計宣佈。
一筐一筐地抬下來,過磅,會計計數,艾書也計數。
過磅計算累計到7380斤時,會計:“夠了”。
艾父:“不忙,再複核一遍!”
會計和艾書複核後均回答:“數字是準的。”
艾父:“全部抬下來過磅,記住不要把主人家的抬下來了。”“主人家的在那那邊樓上,隔的遠。”有人回答。
“全部抬完了?”艾福攀上樓口看了看。“打合計!”
會計報數9455斤。艾書算了算也說:“和的。”
“比應交幹谷長出多少谷?”“比應交幹谷長出1620斤。”艾父問,會計答。
“比溼谷是多還是少?”答:“比溼谷多455斤。”
隊長的臉紅一下,黑一下。“沒想到這老東西會來這一招!”沒有說出口。
艾父:“兩個小么,我們走了。他們去處理吧!只要四稜光棍能從圓眼眼中鑽過。”
群眾竊竊私語:“鬼打鬼啊,幹穀子還比溼穀子多幾百斤。”“平平的鬆鬆的稱,一籮筐一百斤,搖緊的、帶冒的裝,只數筐數不過稱,誰知又是多少。”“捧紅踏黑的人些,你得什麼好處啊,”“只有這個老黨員老幹部才敢這樣幹!”“他家也是被逼腦火了!”
“長出來的全部背到公房裡保管起來。”隊長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說話。
第二天在田裡割谷樁。隊長的兄弟有事無事找艾書的岔,兩人對罵,隊長弟還說:“怕你要飛!跳半天還是要回來當農二哥!”“虎落平洋被犬欺!”艾書不敢說出口。有社員說:“他倆還是親戚呢。”
逢“戊”放假。因上年9月,正值水稻裝漿飽滿待開鐮,收割之時,大面積驟降冰雹,稻穀幾乎絕收。群眾認為是沒有忌“戊”,得罪天神造成的。所以到天干“戊”日,任你上級怎麼督催,這天大家就是不出工,不動鐵器動土,自然形成了“逢戊”放假。這天,艾書想到快過年了,自個到鶯咀街頭煤廠去背煤炭。到煤廠時,發現街頭僅有的3個煤廠,都被隊長家把煤盡買了,邀請的20多人去背。艾書只得揹著空籮回家,到板栗樹這個地方,趕上了隊長家運煤隊伍。隊長家沒有帶隊。領幫忙的是艾書的叔。叔已過50歲,是運煤隊伍中年齡最大的,竟然背了一滿籮。艾書提出給叔分背一些。叔停下摟了約一半給艾書。
到了隊長家,艾書把煤倒在煤堆裡,轉身就走,他家留艾書吃飯,艾書心想我是幫叔叔的忙,不是幫隊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