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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寫一個故事。我想會是一本小說。還不知道。&rdo;
又輪到我說話了。&ldo;你寫的是有關……什麼的？&rdo;
我當然是知道的。我希望我弄錯了，但我是知道的。
&ldo;我知道一些關於那個失蹤小女孩的事。小說一開始寫的就是這個，但後來很多都是我編的。&rdo;
&ldo;你知道些什麼？&rdo;我問，儘量掩飾我的懷疑。
&ldo;我知道一些沒有報導過的情況。我想我該把這篇小說命名為《逃跑的孩子》。&rdo;
又是那首歌。
&ldo;小女孩&rdo;指的是馬洛裡，沒錯？現在使鮑勃著迷的就是她，沒錯？一定就是她了。
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在心理診療上，&ldo;假設&rdo;好比白蟻，任何建立在假設上的判斷都遲早會因為這些白蟻而坍塌。我現在至少得先消滅一隻白蟻，我說，&ldo;你指的是馬洛裡&iddot;米勒？你知道她的事？&rdo;
&ldo;對啊。&rdo;他上身向前探去，雙肘支在膝蓋上，雙手在前，十指交叉。
鮑勃的這一舉動讓我很吃驚。為什麼？為了跟我靠近些？他可從來不會&ldo;靠近&rdo;的呀。人格分裂患者是不願與他人靠近的，就像害怕蜘蛛的人躲避蜘蛛一樣。起先我猜他這麼做是為了開啟桌上的立體聲唱機，再唱一首歌。
但他沒碰那玩意兒。這麼做另有原因。
我猛然想起又輪到我說話了。&ldo;哇唔。&rdo;我不知該說什麼。
看到我趕上了對話的程序，鮑勃贊同地點了點頭。&ldo;寫她在想些什麼之類的東西。誰也不瞭解。&rdo;
他說完這些我就知道，他身子往前探是為了告訴我他的秘密。這應該是診療過程中一個可喜的進步。我開始覺得可能是鮑勃克服了重重困難，病情正在逐漸好轉，但很快，我又想到別的事情上去了。要是他能說些別的該有多好‐‐性、小偷小摸、一個人的胡思亂想、噩夢。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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