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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時懷亦對他的照拂除了上一輩的交情,還與何有關傅宣燎心裡葉門清。關於時懷亦提出的合作……傅宣燎一手按太陽穴,一手握住門把往下按。
傅家在商界算是後起新秀,尚未站穩腳跟,能攀上時家這棵大樹固然好。可吃人的嘴短,放在從前他坦蕩磊落可以無所顧忌,如今被另一樁稀里糊塗的交易牽絆著……
門扉應聲開啟,屋內黑壓壓一片,傅宣燎專注思考無暇觀察,抬手剛要摸到開關,肩膀突然被從後面制住,緊接著一個拖拽,整個人毫無防備地後退。
背脊狠狠撞上牆壁,險些連後腦勺一塊兒遭殃,傅宣燎「嘶」了一聲,在黑暗中緊蹙眉宇。
始作俑者似乎也發覺自己下手重了,後撤半步,手卻固執地按在傅宣燎肩上不肯松。
「又發什麼……」
最後一個字沒能出口,傅宣燎的唇被堵住了。
那人冷冰冰的,連嘴唇都無甚溫度,貼上來的時候不管不顧,像只冰天雪地裡迫不及待汲取溫暖的小動物。
說不清是無力抵抗還是懶得掙扎,總之這個不像吻的吻進行了下去,哪怕到最後兩人都露出尖齒,近乎撕咬,全無體面。
吻畢後撤,急促呼吸尚未止歇,傅宣燎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嘗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嗤道:「時濛,你是狗嗎?」
他看見身前比他矮半頭的人身形一顫。
時濛沒有回答,而是問:「昨天去哪裡了?」
面對他的自欺欺人,傅宣燎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憐:「你不是都知道了?」
剛才在樓下收到高樂成的通風報信,傅宣燎不是不驚訝。畢竟時濛這人清高自傲,又極愛面子,再不爽也只敢窩裡橫,跑出去宣誓主權不像他的作風。
不過對於已經做了的事,時濛從不抵賴反悔,他坦蕩地昂著頭:「不準去那種地方。」
傅宣燎又笑了:「怎麼,合同又要新增條款?」
對於不想回答的問題,時濛的做法是直接無視。他在黑暗中摸到傅宣燎的一條胳膊,攥緊了他的手腕:「這隻手?」
「嗯?這隻手怎麼了?」
「碰那個男孩。」
傅宣燎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時濛口中的「男孩」是昨天被塞到他身邊作陪的服務生。
「是啊。」橫豎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傅宣燎說,「送上門的,豈有不碰的道理。」
不得不承認,話裡的幾分故意,為的就是讓時濛流露出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在任何一段關係中,沒有任何一個雄性生物甘於下風。
於是當時濛那雙黝黑的眼睜大,變成烏溜溜的圓,像是氣急,又像是不可置信時,傅宣燎難掩心中快意。
「怎麼,氣壞了?」他彎腰偏頭,湊近了看時濛,順勢壓低嗓音,「想咬我啊?」
此刻的傅宣燎顯然沒料到挑釁可能帶來的後果,也忘了時濛一旦瘋起來,向來不計後果。
只見那雙黑沉沉的眼眸裡暗流湧動,尚未來得及分析其中含義,左手突然被舉高。
隨著噴薄的熱氣襲來的是一陣鑽心疼痛,覆在掌骨之上的皮肉間嵌入兩排白森森的牙,狠狠地。
時濛竟然真咬了他。
第2章
受到襲擊的野獸做出的第一反應永遠是回擊,傅宣燎也不例外。
與皮肉糾纏的牙齒還沒鬆開,他就強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反手精準地掐住面前人的脖子,猛一使勁,將襲擊者推到對面牆上。
踉蹌兩步,劇烈的撞擊逼出喉間一聲悶哼,竄入鼻腔的鐵鏽味令視線花白了一瞬,待猛吸一口氣,眼前的面容逐漸清晰,時濛才慢慢卸了力氣。
手背牽起的疼痛令傅宣燎面目猙